薛容送完人回来以后,就看到牛二猩红着眼睛将宋姨娘已经打了个半死。
而薛牧眼睁睁看着,根本没有要让他停下来的意思。
爹爹这是动了杀心!
薛容想问的事情还没问呢,可不想宋姨娘就这般死了。
于是赶紧上前拦住了牛二:
“停下,再打下去人就要断气了!”
牛二恨毒了宋姨娘,但他这条命是薛容救回来的,还给他找了安身立命的差事,恩人的话不得不从。
闻言只好收了棍棒,满脸不甘的站在一边。
薛容呼了口气,她原想着叫牛二来,是想在宋姨娘抵死不认的时候刺激她一把。
如今没想到竟然弄成了这个样子。
“容儿,你拦着作甚?
这恶妇竟然敢设计陷害于你,简直死有余辜!”
薛牧恨恨的站了起来。
他两度被这毒妇算计,每次都想将她千刀万剐了。
可这些事总归是自己立场不够坚定才酿成的祸事。
可容儿不一样,若是真被她得了手,容儿以后还怎么活?
她这是要置容儿于死地!
那她是无论如何也留不得了。
薛容也知道父亲这是在维护她,可她不能说明还要向宋姨娘讨要母亲的解药之事。
若是万一她拿不出,父亲知道了母亲中毒的事,岂不担心到不行?
于是只得扯了个别的理由:
“宋姨娘怎么说也是清远伯家的庶女,若是如此了结了,回头清远伯若是找你来要人可怎么办?”
“哼,她当初使了阴私手段非要进薛府的时候,清远伯就已经言明与她断绝了父女关系,以后是死是活全凭薛家处置,他不会再插手!”
薛牧不想管这一套。
他忍受这个女人已经近二十年,若她如平日里那般安守本分也就罢了。
如今竟然做出这等害人的事来,他就再也容不得她了。
“父亲!”
薛容只好苦苦劝说。
“再怎么说她也是清远伯的亲生女儿,他什么态度那是他的事,我们可不能落下话柄。
您先留她一命,给清远伯去一封信,若他真是不管,您再处置不迟。
可若您如今自作主张将人打杀,回头清远伯再来找您要女儿,可如何是好?”
薛牧终于冷静了下来:
“容儿说的对。”
清远伯当年说的可能是气话,这么多年过去,女儿到底是他的亲生骨肉。
要怎么处置,还是要问一问人家的意见再说。
“收拾东西,连夜回去!”
如今已经到了后半夜,也不知夫人会不会担心?
薛牧这般想着,率先骑上马,往京城去了。
薛容留下几个护院处理庄子上的事,赶紧带了人去追。
“大小姐,那个姓陈的庄头怎么处理?”
庄震追上来问。
薛容想了想:“找个大夫给看看,可别死了,明日一早送他见官!”
昨日她托于爷爷派人查了这个陈友生的底细,说他好折磨十几岁的小姑娘,如今不知害死了多少人。
只这个罪名,就不知够他死多少次的了。
“是。”
庄震得了命令,又回头去处理事情去了。
宴云廷回去的时候跟薛容坐了同一辆马车,看薛容焦急的追着薛牧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