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礼看见薛容,神色一片坦然。
过了这么久,他已经想开了。
那天的确是对薛容有些动心,可也许只是被她张扬的外表和敏捷的身手所吸引。
至于说喜欢的话……
他只与薛容只见过一面,对人家又了解不多,怎么能如此草率的下结论。
“薛姑娘,听闻你跟三哥定亲,没来得及给你们备礼,还请勿怪!”
说着看了看薛容头上的那只五彩琉璃簪,他脸上的神情更加坦然了。
“梁王殿下客气,我们两个的事情办得的确仓促,除了自家人也没请外客,殿下不必在意!”
薛容说着,上前摸了摸他手中牵着的白狗的脑袋。
白狗不认得她,口中低吼着做防御姿态:
“旺财别闹,薛姑娘是我好朋友!”
晏云礼赶紧拍了拍狗头,像在训斥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来福的事,我很抱歉,没能救下它性命。”
薛容一边感叹着梁王的起名水平,一边抱歉道。
提起这个,梁王神色低落了一瞬,随即安慰道:
“没关系,来福若在天之灵,也知道你不是有心的,要怪就怪那些背地里下黑手的小人。”
说着换上一张笑脸,宠溺的拍了拍旺财的脑袋:
“三哥为了哄我高兴,特地又让人去吐蕃找了一条,虽然性子没有来福那般温驯,但我想这也是好事。
脾气暴躁一点,可能更不容易受欺负。
我也吸取了教训,不会再带它去那种场合了。”
薛容惊讶的看着这条比来福小一号的白狗:
“这是……楚王帮你寻的?”
没想到他还是个细心的人。
晏云礼摸着白狗的脊背,有些自豪的点头:
“是啊,来福出事以后,我心里十分难过,三哥看我老不高兴,就专程让人去吐蕃给我找了一条……”
说着他抬头看了看薛容,神情有些郑重。
“三哥之前的名声是有点不好,但他也是有苦衷的,贤贵妃娘娘去的早,他在后宫生活的十分艰难。
若是从小就表现出聪明才智,恐怕活不到如今。”
薛容回了回神,他这是在帮宴云廷说好话?
“他告诉我,之所以会选好色这个标签做伪装,是不想让某个好姑娘因他而受牵连。
我就问他,若是将来你遇上万分喜欢的姑娘怎么办?
三哥就回答我说,若真遇上这么一个人,他便会豁出性命也要护她一世安全。
如今他既然与你定了亲,薛姑娘必定就是那个能让他豁出性命来保护的人。”
梁王半是回忆,半是羡慕的继续道。
说的薛容一时有些心虚,她自嘲的笑了笑否认道:
“我跟楚王殿下的事,梁王可能不甚清楚,他会与我定亲,也算是形势所迫,并不是殿下所说的这般。”
梁王呵呵一笑:
“你跟三哥到底因为什么定亲,我的确是不知道,但薛姑娘头上这支五彩琉璃荷花簪,可是贤贵妃留下来的唯一遗物。
据说是闵家的传家之物,是贤贵妃准备留给自己嫡长媳的……”
薛容只觉得脑袋轰轰作响,手不自觉的就摸向了脑后的琉璃簪。
晏云礼笑而不语,怕她尴尬,转身往身后的摊子去了。
薛容握着那只荷花造型的簪子,心绪翻腾不止。
“我说我也心悦薛家嫡女,而且我们两个……早已心意相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