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果然是艺高人胆大,知道我这里做了埋伏,还敢来只身犯险!”
果然容儿说的没错,慕白此人虽武艺高强,但颇为自傲,头脑也略微简单了些。
局做的越明显,他才越容易上当。
听了他的话,慕白隔着面巾也笑了起来:
“劳镇国公抬举,你布置的这些虾兵蟹将,在下还不看在眼里。
镇国公年迈,在下敬重你的为人,也不想伤了你。
不如这样,你痛快点将人交出来,我保证秋毫无犯。
如何?”
卫清川轻哼了一声:
“阁下知道我抓花如名是为了作何。
其实人交不交于你,都没什么打紧,老夫只要无影散的解药。
阁下若是诚心交易,就拿解药来换。
若是没有解药,一切免谈!”
花如名虽然重伤不醒,可他毕竟在宣王门下躲藏了许多时间。
而宴云昭还用无影散陷害了太子,说不得也问花如名要过解药。
薛容知道这招冒险,可是如今已经走投无路,也顾不得许多了。
慕白阴沉的笑了一下:
“哼,卫国公还真是看得起自己的本事 ,有时间跟我谈判,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想想……你的后事该怎么办!”
他没耐心再拖延下去了,就算王爷真有这什么散的解药,又怎么肯轻易拿出来!
他的剑“沧浪”出鞘,就要对卫清川动手。
卫清川一看不妙,大喝一声:
“放!”
慕白轻笑一声,原来埋伏的是弓箭手!
他的剑可比羽箭快多了。
正调整了姿势准备迎战,却见前方放出来的并不是什么羽箭。
一根粗如手臂的麻绳,一头栓在房梁上,另一端收在两排并列的书架后面。
慕白向来是个粗心的,刚进来时还以为这是武将世家什么时兴的装饰。
如今才知道,那绳子的另一端绑了一根三人合抱粗的木桩!
随着卫清川一声令下,两排书架应声往两边退去,被高高架起的木桩便如滚石下山一般,带着呼呼的风声直冲慕白面堂。
慕白有个习惯,对战时喜欢迎难而上,从来没有后退的想法。
此时见如此滚木呼啸而来,天下第一的剑客也不免胆寒,但他胜在功夫过硬,身法灵活。
木桩垂过来的一刹那,他一手搭上粗糙的树干,脚下用力,轻巧的站了上去。
额头惊出一层冷汗,但慕白更鄙视卫清川。
“堂堂镇国公,竟然就只会玩儿这种把戏,真是……”
话未说完,突然脚下一痛。
慕白心下警觉一个翻身从木桩上掉落下来。
那木桩上竟然也有机关,不知是谁在操控,竟从树皮之下弹出无数利刃来!
慕白没有防备,靴子被利刃割破,脚指头在汩汩流血。
“卑鄙!”
他恨恨的骂了一声。
还没回过神来,头顶又呼啸生风,慕白只来得及抬头看了一眼,就被一张宽大的黑网牢牢的罩住了!
慕白:……
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
“还有更卑鄙的呢,那木桩上的利刃都是淬了毒的,你越是挣扎,越是让你发不出力。”
薛容这时拎着红缨枪从暗处走来。
上辈子被关在地牢,每日都被迫吃下宴云昭给她下的软骨散。
如今也让他最得意的护卫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