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薛容备了辆平稳结实的马车,准备去接沈文安的妻子林秋娘。
却在出门的时候,看到了即将搬出府去的薛柔。
如愿能进宣王府,薛柔的气色却并不怎么好,反而未施粉黛,一脸的憔悴。
“大小姐,遵老爷吩咐,老奴正要帮柔姑娘搬到城西的宅子里去!”
孙陆指挥着下人一箱一箱的往外搬东西,见薛容驻足观看,笑着上前解释。
“老爷说毕竟父女一场,不会在银钱上苛待了柔姑娘,让老奴照着庶小姐嫁妆的规格,给柔姑娘也准备了一份!”
搬出薛府,父亲就不准备认这个女儿了。
孙管家了解薛牧的想法,将称呼也改了。
薛容笑了笑,点头道:
“应该的!”
不过以薛柔的性子,她可未必会领父亲的情。
“薛容,你给我站住!”
果然,刚要迈步走,就听原本坐在箱子上失魂落魄的薛柔恶狠狠的喊了一声。
薛容回头挑了挑眉,不知道这个贪心不足的庶妹又要说什么。
“你以为这样,就算结束了吗?
我与你的争斗,其实才刚刚开始!”
薛柔一改往日弱柳扶风的风格,起身气呼呼的走到薛容面前,语气里带着三分癫狂七分不甘。
薛容不知所谓,挑眉道:
“你想与我争什么?”
她看了看薛府下人们一箱一箱抬出大门的嫁妆。
“我该有的嫁妆不是也有你的一份吗?”
薛柔讥诮的笑了笑:
“呵!薛牧只拿这些糊弄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给你准备的嫁妆又何止这些金银首饰?最值钱的是薛家的店铺地契!”
薛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也对,不过从今往后,你也算不得薛家的女儿了,给你些金银首饰,只能算是施舍,若是不愿要,也没人逼迫你!”
她语气轻飘飘的,好像在打发一个叫花子。
薛柔气的心肝乱颤:
“薛容,少在这跟我假惺惺的,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
这些金银首饰她当然会要,不然她出了薛府要如何生活?进了王府要用什么打点?
薛容无所谓的轻叹一口气:
“你若是指其他的,就更没理由跟我争了。
你以后是宣王贱妾,我是楚王正妃,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说不得永生不会相见,你又能争得什么?”
孙陆没忍住“噗呲”一笑。
大小姐这怼人的功力真是见长!
薛柔更加疯狂,面目狰狞道:
“你等着吧,早晚这宣王妃的位置一定会是我的,到时候我要看着你跪在我面前祈求原谅!”
原本是想向薛容示示威的,可是薛柔发现她大错特错了。
薛容不但在行动上不给她留活路,言语上更是不饶人。
这个曾经被她和姨娘看不起的草包莽女,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不过那又能怎样呢?
只要她薛柔还活着,就不会让她有安生日子过!
“哼哼哼,你不会以为把我赶出去,你这薛府就真能太平了吧。
我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你挑中的那些狐媚子,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倒要擦亮双眼好好看着,你薛容掌管下的薛府,将来怎么丑事连连,门风败坏!”
不管怎么生气,今日她都讨不得好处去了。
薛柔很快调整了策略,阴阳怪气的嘲讽了一番,转身扭着腰肢走了。
薛容想她刚才这番话什么意思?
孙陆见了上来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