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容当天下午就返回了京城。
而林皇后带着太子又在万华寺住了两天。
据说听了两日佛法梵音,太子的病情奇迹般的稳定了下来。
德妃听说他又安然无恙的回到了东宫,气的将手中抄写了一半的佛经一扔:
“你说这太子命怎么这么硬,就只剩一口气吊着了,他就不能干脆点儿!”
房嬷嬷吓了一跳,赶紧将她的佛经又捡起来:
“娘娘稍安勿躁,如今咱们在东宫的人都被换没了,也不知太子到底是如何情况。
但据那姓花的毒师说,用了那毒药必死无疑。
您都等了这么久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德妃叹了口气:
“本宫不是不知道这个理,可如今昭儿被禁足,朝堂上能用之人又越来越少,宴云廷真正目的也探不出,实在是让人心焦……”
说着烦躁的挥了挥手:
“把我这两天抄的佛经规整规整,我要去拜访一下皇后娘娘,也好看看我们这位太子殿下,到底如何了。”
房嬷嬷为难:
“娘娘还是过几天再去吧,皇后娘娘回来之后就闭门谢客。
说是万华寺的大师让她清心静气,每日从早到晚念诵佛经,给太子殿下祈福,连皇上都不见呢!”
实际情况是太子服了解药之后情况大有好转,皇后娘娘怕见了人会绷不住脸,凹不好悲戚的情绪。
“呵,她倒是真诚心!”
德妃放松下来,扔掉了手中的毛笔。
“为了儿子都这么苛待自己了,想来那太子也只是还没咽气而已,没好到哪里去!”
*
母亲的毒终于顺利解了,哥哥的腿也日趋好转,如今已经可以扔掉双拐自己走一会儿了。
薛容心情舒畅,更加致力于如何扳倒宴云昭!
“那个叫关澈的珍宝斋东家,近日没有来找我?”
几日没来容西货栈,付承轩周静雯这小两口好像更加黏糊了。
当着她的面就相互喂对方蜜饯,简直要把薛容酸倒了牙!
“哦,倒是没有特意来找你,就是前天咱们商队启程,他送了五辆马车货物,车夫和保镖都是他自己的,就说只是顺路搭个伴。”
薛容点了点头,这事儿她早就答应过人家,也不好说什么。
她嫌弃的看了两人一眼:
“在我面前你们就不能注意着点儿?回头赶紧把婚事办了,你们回自己家去腻歪去,别在我跟前碍眼!”
付承轩听到这个立马跳到了薛容眼前,满脸兴奋道:
“师父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娘已经给我俩算了婚期,就在今年年底,你可一定要来吃喜酒啊!”
“真这么快啊?”
她好奇的看了看边拨拉算盘边吃着蜜饯的周静雯。
两人定亲也不过十几天,到年底婚期也只有两三个月了,这婚期定的实在仓促。
周静雯却无所谓的摊了摊手:
“我也没办法,你也知道我爹娘巴不得把我早点嫁出去呢!”
自从出了乔连升的事,周父周母就怕再生什么变故。
长公主只试探着一提,老两口就欣然同意了,看那架势巴不得越快越好。
薛容看了眼神色坦然没有半点抗拒的周静雯,想来对她这傻徒弟也十分满意。
“既如此,我就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对了容儿,我看楚王殿下好像也挺着急娶你的,你们的婚期到底定下来没有啊?”
周静雯好奇的问。
薛容想了想钦天监给的回复,叹了口气:
“嗨……”
刚要说话,就听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三人回头看去,就见货栈的门开着,一身儒装的关澈摇着扇子,伸手在门上叩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