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澈说常乐坊的掌柜金爷终于同意跟薛容见面。
而约定见面的地方,竟然在珍宝斋!
关澈将薛容领到珍宝斋顶层的雅间里,命人上了茶水,就自动退了出去。
这位金爷,本名金贵。
薛容不知他与宴云昭是怎样的机缘,只知道这人心黑手辣,手段残忍。
不但帮宴云昭打理着常乐坊所有明面上的产业,在盛京担任商会会长之职。
手中还控制着私盐,妓院,赌坊等各种黑色产业。
是以宴云昭用来拉拢朝臣,豢养暗卫死侍,甚至秘密训练府兵,都是他源源不断的提供的资金。
此时金贵穿一身金丝五福团花丝绸常服,两只狭长的眯眯眼,嘴角上翘露出一个自认为和善的笑容,起身跟薛容打招呼:
“薛大小姐,久仰久仰!
听关公子说你想找老夫做生意,不知姑娘有多少本钱?”
薛容客气的福了礼:
“金爷大气,既然您如此直爽,我也便坦诚相告。
想通过您运转的银子,我还没赚到手,不知金爷您一次能消化的现银数量是多少?”
金贵蹙着两条八字眉,嘲笑道:
“薛姑娘手里都没银子,让金某如何运作?”
他低头喝了口茶。
上次连升坊的事情,相关人等都被灭了口。
他还以为薛容会问他与宣王有没有关系,没想到一来,竟然真说洗钱的买卖。
这薛大小姐也不知是打的什么算盘?
薛容笑了笑,故作高深道;
“小女自有生财之道,就是不知金爷能否吞得下?”
金贵的自尊心被刺痛了,冷笑道:
“哼哼,放眼整个大周,若真有我金贵吞不下的银钱,那也便没有其他人能做得了,可薛大姑娘你这生财之道,倒是让老夫好奇的很。”
薛容喝了口茶,顿了顿道:
“想必金爷知道我开了家货栈,专门从西域诸国走货,效益还不错!”
金贵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显然是瞧不上她那点油水。
“可通过正规途径走商,这一来一回,光是大周的关税就要剥去三成,我能赚到手的银子,便屈指可数。”
薛容貌似不经意的说着,金贵的神情却渐渐凝重了起来,难道这丫头,是想走私?
下一步,薛容朱唇轻启,果然说到:
“如果我有办法避开关税,金爷可有能力帮我洗白?”
金贵闻言不置可否,只目光深沉的盯着薛容的眼睛。
薛容毫不退缩,迎着他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了回去。
按宴云昭的指示,金贵的任务是尽量将薛容跟他绑到一条船上。
如果拿到了她走私货物的凭据,不就有把柄捏在他手里了吗?
到时机成熟,不怕她不肯就范。
如此想着,表面上还是假装高冷:
“薛姑娘身为朝廷命官之后,这私逃税银可是重罪,明知故犯的话,要罪加一等。”
薛容面色阴沉下来:
“大家都知道我爹的大将军之职是怎么丢的,朝廷对我不仁,我也不必对朝廷有义。
再说,我只求些钱财傍身,薛家为宴氏江山立下汗马功劳,还不值这点儿银子吗?”
金贵伸着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
“哈哈哈哈,薛姑娘果然好魄力!
若是真想合作,等你成功避开税银再说。”
“不知金爷的规矩,洗钱要收多少利润?”
薛容觉得有戏,探过身好奇的问。
金贵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