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这么说的?”
宴云昭听关澈说起薛容的话,感觉很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惊慌。
“可她怎么能确定呢?参与军械倒卖的张纪堂不都已经死了吗?而且也没有证据表明他的事跟本王有关啊?”
怪不得容儿一直对他多有抵触,原来是认定了他陷害她爹!
这可真不好办了……
关澈摇着扇子,悠哉的喝茶:
“我想她并没什么证据,只是猜测。可能觉得整件事跟你的关联太多了。”
若薛容有真凭实据,早就到金銮殿前告御状了,还用如此咬牙切齿?
宴云昭呼了口气:
“那她……不知道常乐坊其实是我名下产业吧?”
关澈顿了一下,笑道:
“宣王殿下多心了,她要真知道常乐坊是你的产业,又怎么会想方设法的要跟金爷做生意?
如今五十万两白银都投上了,她更是没有抽身的可能。”
宴云昭终于放下一点心来,喃喃道:
“那就好,那就好。”
如今她心里记恨宣王,自是不肯乖乖就范,可如果她在常乐坊陷的足够深,让他抓住了把柄,不怕她不答应。
届时如果她还有成见,再好好跟她解释就是。
关澈看着宴云昭如释重负的表情,无声的嗤笑了一声。
虽然跟薛容接触没多少时间,但这个女子可不像想象中那般简单。
这场棋局最后会是怎样的走势,尚不得而知……
“禀王爷,金贵金老板前来求见。”
宣王解除禁足,德妃也将以前的侍卫渐渐给他找了回来,齐三得了肺痨扔在小院子里自生自灭,这次进来禀报的,是涧初。
“既然王爷还有要事在身,在下就先告辞了。”
关澈从容的起身告辞。
出门的时候,与一脸精明的金贵迎面遇上。
“关公子这仪态,可是越来越像我们的大周的读书人了,怪不得迷的薛家嫡女围着你团团转呢!”
他笑起来的时候两道八字眉往下撇,眼睛眯成一条缝,多少有点猥琐。
关澈不高兴的回头看了一眼,回道:
“金爷可别乱说,我只不过遵照宣王殿下指令行事。”
说着便大摇大摆的走了。
宴云昭将涧初打发下去,才道:
“与薛容的生意,进展的怎么样了?”
金贵拱了拱手,收起脸上的笑意,严肃道:
“这位薛大小姐可真是好大的手笔,竟然一上来就是五十万两的收头。”
宣王倒是不怎么意外:
“她爹常年在西北边境打仗,想来认识不少当地官员豪绅,卖个面子给她行些方便,也很正常。”
金贵却不怎么乐观:
“王爷真打算让我带着薛容参与私盐买卖?
德妃娘娘当年将常乐坊交给殿下的时候,可是明确嘱咐过,万不可带外人参与私下的买卖……”
“别跟我提母妃!”
宴云昭一身反骨。
他都已经独自掌管常乐坊了,为何这些人还是动不动就拿母妃来压他,难道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吗?
“我也警告你,若是母妃真知道了这些事,你背地里置办的庄园产业,和养了一大堆的女人孩子,也别想瞒着她了。”
金贵于是怂了:
“在下只是好心提醒,王爷若是不喜,金某不说了便是。”
*
五十万两砸进去,金贵却迟迟不见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