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几天,宴云昭就知道常乐坊名下梦春楼,有一批刚运过来的少女丢了。
他为此大为恼火:
“怎么回事,不是告诉你这批女子我有大用,让你一定要看管好的吗?”
他拍着桌子斥问金贵。
金贵低头站着,脸上却全无愧色:
“回王爷,这批运来的女子与往常运送过程一般无二,唯一的区别是,您让在下拉拢薛姑娘,告诉了她停船的地址。”
宴云廷气的瞪眼,随手就扔了一块砚台给他:
“还敢狡辩!
薛容一介弱女子,况且只是派了些家丁去码头,她人都没到,你的意思是她劫走的那些女子?”
打死他宴云昭也不相信这事儿能是薛容干的。
金贵不卑不亢:
“薛家嫡女也许没这个能力,可她背后还站着宴云廷,还有四海楼!”
他总觉得这事儿太过蹊跷。
往常这条线不知运过多少私盐女子入京,一直相安无事,为何只让薛容派人去了一次,就出了意外?
“薛容不是跟宴云廷都快闹掰了吗?好多人都看见他两个激烈争吵后不欢而散,还差点要闹到要退婚的地步!”
宴云昭觉得他就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巧妙的运用了关澈这一环,是他做过的最明智的决定。
而且半道还突然杀出来个林清恬,简直有如神助。
容儿这会儿对宴云廷,一定是失望透顶吧?
金贵很是失望的吐了口气,宣王殿下真是没得救了,出了这么多的事儿,他满心里还是只想着如何能娶到薛容。
“说起来,王爷将那个叫关澈的拉进局中,本身就不太明智。
他毕竟是番邦中人,立场不一样,所行之事也必不会全为王爷考虑……”
“你是在教我做事?”
宴云昭很不服气的瞪着他。
母妃还说这个人若用得好一定是他离不开的左膀右臂,可如今怎么觉着,这人处处都与他作对呢?
“属下不敢!”
金贵认怂的低了头。
若不是还有些把柄落在他手里,金贵是真不想伺候他了。
“行了,这件事下不为例,赶紧再从江南给我运一批过来,要容貌好的,断不能糊弄。
至于弄丢的这一批,我另找人去寻!”
宴云昭烦躁的挥了挥手。
如今吏部新上任了个考功主事,竟然是薛家的嫡子薛易,与那厉青书联手在搞什么官员考核。
他手下本就不多的可用之人,又被刷下去一批。
照这个样子,母妃过不了多久又要叫他去训斥一顿了。
他得赶在年底之前,将银钱和女子都准备好了,趁着送节礼的时候,收拢一波人心。
“是。”
金贵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转身欲告辞。
“对了,今年的打点银子你准备好了吗?要比往年多一倍才行。”
前些年拉拢的人今年折进去不少,得重新物色一些,要花的银子就需要更多。
金贵想了想:
“去年之数早就凑齐,可若是需要多一倍的话……
年底还会到一批私盐,处理完就能凑齐。”
宴云廷点点头挥手放行:
“注意点,别再出意外!”
“王爷放心。”
金贵拱手保证,心道这接货码头,也许该换一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