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叔伯,你们投靠在我母妃门下,差不多都有十多年的时间了吧?”
宴云昭在一间隐蔽的茶楼上接待了两位藩王。
因为此事不想让德妃知道,他依旧没带涧初,而是带着青凤。
韩登来的极不情愿。
前些天女儿办的那场马会,实际上是他授意的,意在试探薛容那边的神医,是否真能看出谨祁疯症的症结。
这几天谨祁用了那小神医给的香,只犯过一次病,比原先已经好了太多。
而且昨天宴云廷偷偷给他送了封信,意思只要他说出当年闵家蒙冤的真相,就可以帮谨祁治病,并确保他能安全致仕,卸掉西昌王的担子。
他的确是有些心动了。
而谢晋,则梗着脖子十分的不服:
“宣王殿下,要说韩登是投入你们名下,倒还说的过去。毕竟他是真的从你们这儿得到过实惠。
可我就没什么了吧?
你今年还答应过给我一批兵械,后来也没了影,怎么能算投靠呢!”
宴云昭对他这番言论十分生气:
“本王每年都给你云南几十万两的拨款,你怎么能说没得到过实惠?
没有母妃的支持,你藏在云南深山里那些军队,吃什么喝什么!”
难道这谢晋如今见他失了势,要翻脸不认人?
谢晋大手一挥:
“宣王殿下别着急,我也没说不承认。
只是你如今军械军械给不出来,眼看这常乐坊倒闭,军饷也成了问题。
当年谢某遵了德妃娘娘之命,在深山里练兵以备不时之需,如今既没有武器也没了军饷,你叫我谢某人怎么支撑下去?”
他自知道常乐坊出事,就一直想问问德妃是怎么打算的,还能不能给他供应粮饷军械了。
如果能,这买卖还可以继续做。
若是不能,他也便没必要跟这母子俩合作了。
还要他娶那个了无生趣成天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厉婷婷,做梦去吧!
他云南地处要塞,就算不依附大周,也可以自由自在。
宴云昭一时犯了难:
“这……”
他主要目的还没说出口来呢,就被云南王问了个哑口无言。
以如今的处境,他是真的拿不出什么粮饷军械了。
韩登见谢晋咄咄逼人,站出来做和事老:
“云南王稍安勿躁,宣王殿下和德妃娘娘虽然有了些损失,可也远没到树倒猢狲散的时候。
宣武侯手中五万精兵,德妃娘娘在后宫又深得皇上宠爱。
谢王爷还身在盛京城,说话还是要注意些好。”
这谢晋就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当年韩登就吃了他的亏,如今他的命还在人家手里攥着,还认不清实务。
“哦,呵呵!西昌王说的对,不知宣王殿下今日找我们老哥俩来是为什么?”
谢晋反应过来,换上一副笑呵呵的表情,问宴云昭。
宴云昭吐了口气,心道还是韩登有脑子。
“二位也知道本王如今的处境不太妙,除了快要病死的太子,老皇帝明显更偏爱老三一点儿。
本王之前决策屡屡失误,已经快要失了他的信任。
如今当务之急,是要争得老头子重新信任!”
说着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两位藩王:
“所以本王想请二位叔伯出马。”
他站起身貌似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如今薛牧放了兵权,老头子最忌惮的就成了你们二位藩王。
若是二位叔伯悄悄调兵,假意对大周构成威胁,父皇肯定忌惮。
到时候本王再站出来与二位和谈,帮你们争取些利益,平息这场混乱。
两位叔伯既能得到好处,老皇帝也能认识到本王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