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廷等了七天,还没等来韩登的答复,却等来一个惊天大秘密。
莫寒的四海楼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有人要在江湖鬼市拍卖大周战神闵行之的战甲!
还有一件秘而不宣的拍品,据说可以揭露当年宁国公遇害的真相!
宴云廷有点坐不住了:
“消息是否可靠?
可知这鬼市是哪里的鬼市!”
莫寒见他激动的双眼通红,赶紧出声劝慰:
“王爷稍安勿躁,如今只是小道传言,并没有确切消息。
兴许是有人误传也未可知。”
他在各路消息中看到这条,只是想拿来给王爷辨别一下真假,没想到王爷竟这般感兴趣。
“那就把那误传的人给我找出来!”
宴云廷斩钉截铁的说。
他致力于寻找当年真相,已经快有十年。
驱使他的不仅仅是头上罪妃之后的帽子,还有母妃自焚前抱着他说的那番话:
“你外公一生铮铮铁骨,就算是大周皇帝叛变了,你外公也不可能叛变的。
娘不能陪你长大,是娘的错。
可我闵家儿女不是苟且偷生之人,母家悉数被杀,娘又如何能苟活!
廷儿,你记住,你身上流着我闵家的血,万不要向这吃人的世道妥协!”
外公一生铮铮铁骨,他不该被定为罪臣。
母妃刚强勇敢,更不是罪臣之女!
他要为他们正名!
莫寒宴云廷情绪异常激动,方知这件事在他心里的分量如此之重!
郑重的抱了抱拳,他承诺到:
“王爷放心,就算是掘地三尺,属下也定能挖出这传言的源头!”
薛容来看他的时候,宴云廷正在收拾东西。
“你……要出门?”
薛容怔楞的问。
没听说最近有什么要紧军务啊?
宴云廷情绪依旧有些激动:
“莫寒最近得到消息,说有鬼市在拍卖我外公的战甲,若是查明了地方,我想去看一眼。”
在京城查了这么久都没什么突破,或许他的思路一直是错的。
“闵国公的战甲?”
薛容怔愣了一下,没来由想起关澈送来的祖父的鹤羽枪。
“闵国公不是被判了通敌罪斩首的吗?他的战甲怎么会流落在外?”
宴云廷手下不停,将叠好的中衣收进包袱里:
“外公当年被敌军围困商城达一月有余,韩登的援军就驻扎在百里之外,迟迟不见动静。
蒋定从京城出发到达商城的那天,商城城破,外公死于乱军之中……”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后来,蒋定在外公的寓所找到他与北燕大将往来的书信,这才定了他谋逆之罪,满门抄斩!”
虽然出事的时候他还小,但后来听人讲起这些,他也能感受到当时闵家的悲怆与无奈。
薛容点了点头,道:
“我跟你一起去!”
这件事从里到外都透着蹊跷。
宣王和德妃失势,如今却不哭不闹,连宣武侯也称病不出。
对于惯来争强好胜的宴云昭来说,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可宴云廷苦苦调查这么多年,如今终于有了些线索,她也不好劝他不要去冒险。
为今能做的,就是陪他一起去。
宴云廷听了这话,忽的就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笑道:
“忘了告诉你了,莫寒还没找到具体的消息来源,也不知这江湖鬼市到底在什么地方。
我这番准备,只是应对不时之需!”
他虽然急于想知道真相,但也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
以宴云昭一伙的表现来看,这也许是他们又布的一个局。
他怎么可能让容儿陪他去冒险?
宴云廷干脆放下了手中正收拾着的东西,走过来拉住薛容的双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