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薛柔买来之后,一直守在小院没怎么出去过。
福生看了看一屋子半死不活的小丫鬟,想起自己和莲衣是因为想救她们才落得如今田地。
若是让莲衣就这么走,她指定也不愿意。
“好,听你的。”
他嘶哑着嗓音答应了,并与春生一起商定了计划。
春生伏在地上没什么力气爬起来,闻言恶狠狠的瞪着薛柔:
“你看看你做的这些好事,竟然连福生哥哥你也害。
我要让世人都看看你恶毒的嘴脸!”
除了他死掉的爹,这世上也就只有福生对他好了。
春生早已把他当做亲哥哥看待。
薛柔一听,立刻警觉起来,上前一脚踢在了春生的当胸上:
“你都干了些什么,快说!”
若他真让莲衣叫来什么人,她做的这些若是被外人看去,还怎么在这京城立足?
“别动我弟弟!”
福生发出一声暴喝。
但由于连日来精气耗损又没吃过什么东西,他的气势就十分虚弱。
“呵,好啊!”
薛柔掐着腰,满脸的狰狞。
“你们还真是兄弟情深!
一会儿我就给你们来一剂见血封喉的毒药,通通送你们上西天。
若是有人来了,我就通报说你们都得了会传染的恶疾,一把火烧光你们的尸身!”
正盘算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夫人,您的补药熬好了!”
是薛柔买来负责膳食的张妈妈。
薛柔压了压火气,应了一声:
“就来!”
这宅子里也就只有张妈妈还不知情,得留她做个见证。
薛柔转身出了厢房,赶紧关好了门,又恢复了惯常的柔弱模样,优雅的端了药碗,用勺子搅了搅慢慢的喝着。
“张妈妈,辛苦你了,这几天莲衣也染了怪病,阖府上下也就只有您还惦记着我的身子。”
张妈妈眼里闪过一丝异样,赶紧低头:
“能伺候夫人,是咱们做下人的福分。”
薛柔看了看她锤的低低的头:
“你这么害怕做什么,都说了只要吃了我给的解药,那种病不会传染……”
刚这么说着,突觉脑袋一阵眩晕,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
薛柔瞪大了眼睛,软绵绵的摔在了地上。
张妈妈吓的后退了几步,见她真的不能动弹,才上前啐了一口:
“呸,你做的那些勾当莲衣早跟我说了。
可惜我早没鼓起勇气给你下药,让两个孩子遭了这么久的罪!”
薛柔眨了眨眼睛,想说话但没什么力气:
“你……你小心毒发……”
厢房里经常传出动静,她怕张妈妈怀疑,于是编了恶疾的谎言。
为减轻她忧虑,还给她吃了些药。
不过也不是什么毒药,她的毒药还没练明白呢。
“我就是毒发死了,也比早晚有一天给你试药强!”
张妈妈恨恨的说。
福生已经挣扎着从厢房里爬了出来,手里攥着一根簪子。
原本是准备送给莲衣的,如今倒是没用了。
“你这个毒妇!”
他高举着簪子一下扎进薛柔的肚子。
“你……不得好死!”
又是一下,扎进她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