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薛容的话,关澈好一阵错愕。
“你,早就知道了?”
他有些不甘的问。
是了,关澈,本名梁元澈,是北燕的五皇子。
就是宴云廷所说趁着太子病逝最终夺了权的那位。
而原北燕太子梁元盛,死的也有些蹊跷。
据说原本一直身体很好的太子,因为前两年狩猎时不小心点进河里,自此身体每况愈下,直至去年腊月,竟没闯的过年关!
想来他这位好弟弟,没少在他身上花心思。
“可……你是怎么……?”
他自问没露出什么破绽,薛容怎么会对他的身份了如指掌?
薛容看着一向淡定的关公子露出困惑的神情,轻扯嘴角笑了笑:
“早在关公子救我第一次时,我就有所怀疑。慕白不但是天下第一剑客,还是宣王府最得脸的幕僚为何看见是公子的马车,就没再追上来?”
“而且你的侍女伺候我沐浴的时候,我看见她后颈的虎头纹身了。”
薛容平静的说。
有这样标志的人是北燕特有的虎山奴,一个隐蔽的暗卫组织训练的死侍。
忠诚听话,能力超群。
只不过价格也很昂贵,基本上只供应北燕贵族。
普通世家商人,即便有钱,也未必用的起。
“你跟宴云昭关系匪浅,去年将我父兄困在宛城,恐怕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吧?”
薛容依旧不紧不慢:
“去年年关,听说因为北燕太子身故,几位皇子激斗正酣,而往常名不见经传的五皇子梁元澈渔翁得利,趁机掌了权势。
不得不说,关公子的确是谋略过人,有胆有识!”
关澈听到这儿攥紧了双拳,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容儿果然聪明。”
他苦笑了一声。
“不过你千万不要误会,你父兄被困宛城,是你们大周宣王和我朝大将徐措商定的计划,但最终失败。
徐措想卖我母妃个人情,才让我去大周与宴云昭交涉,企图要一些补偿回来的。”
他皱着眉深叹了口气,十分痛心的样子。
“其实我也很感激他,若非这样,我又怎么能在盛京遇见你。
你说大周皇帝对不起你们薛家,你说大周皇子都是扶不起的阿斗,你说实在不行,拿了钱另择明主。
这些,可都是真的?”
薛容闻言呵呵一笑:
“关公子如此聪慧,难道看不出我是为了引宴云昭上钩在与你逢场作戏?
我薛家几代忠良,就算大周皇帝昏庸无道,我薛家也只会匡扶正义,扶植明君,万不可能背信弃义,引狼入室!”
虽然梁元澈对这个回答毫不意外,但亲耳听见她从嘴里说出来,还是感觉心里如针扎一般生疼。
“呵!”
他苦笑一声。
“容儿可真是心狠!”
他今天本想心平气和的对她表明自己的心迹,可谁曾想,她一直把他当做敌人和垫脚石。
“也罢,既然道理讲不通,我就只能用手段了。
今日无论如何,我也会把你带走的。”
再抬眼时,梁文澈的眼里已经带上了冷厉和决绝。
薛容握了握手中的鹤羽枪。
“你早就想用这种手段了吧?不然也不会让红三娘困住我。”
梁元澈再次惊愕,继而摇了摇头苦笑道:
“容儿什么都好,就是太聪明了。
不错,红三娘的确是我的人,还有那些将你当成奸细的清邦会武士,也是我派人伪装的。
第一次是想将你同那些随行的护卫分开,第二次是给红三娘制造一个可以绑你的借口。”
“既然你承认了,就该知道我不是个好拿捏的。”
薛容举起了枪,正对着梁元澈的胸口。
门外的喊杀声已经越来越近,薛容在想不知宴云廷什么时候能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