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这孩子，是不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外婆轻轻拍着卫宁的背，感觉到了她身体轻轻的颤抖，这孩子还哭了。

卫宁半天都没抬起头，等整理好了情绪，抬起脸看向外婆时，欧女士也用一脸不解的目光看向她，祖孙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要怎么问外婆呢，外婆你自己觉得自己老了些吗？

不要，万一外婆自己没感觉呢？

晚上，卫宁闷闷的回到了学校。

“卫宁，快放寒假了，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问话的是个圆脸女孩，是H省人：“我跟班上好几个同学都商量了一下，放寒假咱们一起走吧，路上也有个照应，你一起买票吗，要买的话到我这里登记一下，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安排在同一个车厢。”

从北京出发往南走就有一趟始发车，铁路上卖票也是有规矩的，同一个地区出发的基本都集中在一起，这是为了方便管理，同一个单位的团队票也容易买在一起，当初班上H省跟G省的同学就一起商量了到时候一起回，卫宁当时也说过一起走的话。

想到外婆现在的情况，卫宁稍微犹豫了一下。

圆脸女孩儿轻轻撞了一下她：“别犹豫啊，难道你在外公家里过年，都不回去了？我跟你说春运的票一点都不好买，你要是想回咱们就一起，自己单独买票很难买到的。”

卫宁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那到时候需要你的学生证，等我通知哈。”

“谢谢你李小琴。”

“别客气。”李小琴走出宿舍，对外头守着的一个男生说：“搞定，到时候把你俩安排在一起，好好感谢感谢我啊。”

男生笑道：“必须的。”

眼看就快要到寒假，学校预订火车票的大军也开始行动了。

从北京出发往东南西北各地的人都多，今年的人也不少，各大高校的学生也是集中那几天放假，所以票还真的不太好买，等学校这边确认好的时候，卫子源也找上门来了。

“你什么时候走？”

“你呢？”卫宁心说糟糕，当时买票怎么忘记问大哥他们几个了，“哎，上次同学来找我，找同学跟我订票了！”

卫子源这半年来找她的次数也不多，据他自己说是学校课业太忙，但卫宁觉得肯定是因为他要谈恋爱，没时间来找她，不过反正她也没时间，周末一般都往外婆家里跑，这半年来倒是跟兄弟姐妹们疏远了些。

毕竟也不是自己的亲外婆，卫子源他们倒是很少去老唐那边。

卫子源连连翻了几个白眼：“几号的票？”

“二十五号。”

“我们也是二十五号！”卫子源又高兴了一点：“是几车厢，我在十车厢。”

卫宁倒是不记得自己是几车厢了，就让卫子源在外头等上一会儿，转身跑进宿舍去找李小琴：“小琴小琴，咱们买的票在哪个车厢啊？”

李小琴刚洗完头，脑袋都是湿的，这会儿正在用毛巾细细的擦，这个天气要是不擦干，走出去头发立刻会被冻住，她晚上还要去自习室，所以必须在出门之前把头发弄干。

“啊，我不记得了，你在我包包里面翻一下。”

卫宁就跑去翻她的包包，就放在桌子上嘛，两张票都放在一起，但是位子却离的很远，她知道春运很难买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票都离的老远了，卫宁把那两张票的座位号记在心里，又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是十车厢，票都在我同学那里，你看看这两张座位哪个靠近你们一些？”

然后把座位号报给卫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