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漓之?”
“师尊,”裴漓之似乎回过神来了,他道,“今晚弟子听见了一道声音。”
“什么?”林羡其实不是特别好奇,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下去了。
“有人问弟子是不是喜欢您?”裴漓之如是道。
林羡目光一凝,随即目光落在裴漓之身上,“谁问你的?”
“不知道,”裴漓之指了一下自己的脑子,“好像是有人在我的脑子里面问的。”
林羡脸色一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猛的抓过裴漓之的手腕,把脉过后,依旧什么都把不出来。
“你最近有觉得身体不适吗?”林羡问。
“没有。”
“只听过一次那个声音吗?”林羡又问,“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不知道,那道声音就再也没想起来过了。”
林羡:“……”
她眼神复杂地落在裴漓之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后道:“暂且没事了,你先回去,如果有什么事,就来告诉我。”
直到裴漓之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林羡眼中的复杂依旧没有退去。
也许,这也算是另外一种因祸得福吧。
——
同一个夜晚,与夕遥宗的热闹截然不同的是另一处,这里阴暗潮湿,与蛇虫鼠蚁为伴,同时满是血腥与滑腻。
一些听着就让人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不定时响着,像是有什么东西拖着长且滑腻的尾巴与地面摩擦起来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苍老的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响起:“你确定,情蛊真的已经种入裴漓之体内了吗?”
黑暗中,一道瘦弱的身躯跪在地上,脑袋垂得极低,“是的,主人。”
“那为什么,情蛊还没有发作?”这一声质问响起,语气却极为冷淡,似乎不带有一丝怒火,“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裴漓之肯定会渎师吗?”
“主人饶命,”那道身影缩得更低了,“裴漓之肯定对他的师尊有非分之想的啊,我可以看见的,您也可以看到的,他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变心吗?”那条长而滑腻的尾巴毫不留情地将地上的人扫到一边,“你未免对男人的心太有信心了。”
一声痛呼,那道瘦小的身影又缓缓爬了起来。
如果是林羡或者裴漓之在这里,或许还可以认出,这个就是那面花费他们好大一番工夫才消灭的镜妖。
镜妖艰难道:“主人,请相信我,裴漓之不可能变心的。”
“你倒是笃定,”苍老的声音又响起,“我没多少耐心了,林羡与裴漓之,他们一定要自相残杀。”
说着,他又笑了一声:“有什么比爱而不得更容易让人发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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