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江叹了口气对着青鸟伸出手掌，“有刀吗？”

青鸟看着他，知道他是准备自己动手。所以对他说：“你来太慢了，我一瞬间就可以完成了。”

富江的双手可以用来画画，可以用来写字，可以用来结印，可以用来演奏乐器，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不应该握刀杀人。

他就算是要杀人，也应该是远远的拉弓，用不会让血沾染到他的方式。

“我来吧。”富江的语气很轻去也很坚定。

青鸟深深的出了一口气，脚下的影子开始产生波动，他弯腰从中拿出了一把短刀。

在递给富江之时他都还在迟疑。

“谢谢。”富江空着的那只手握住了青鸟手中的短刀。

青鸟叹了口气，抽掉了刀上的刀鞘，随手丢在了川上富江们中间去，顿时又激起了一片谩骂。

富江无奈当做没有看到，他低头询问怀里的川上富江：“你要回避吗？”

“我要看着这些冒牌货是怎么死掉的！”她声音出口的时候不是平时那些川上富江得意或是高傲，反而显得有些咬牙切齿。

富江又再看向青鸟，叫了他一声后才说：“辛苦你告诉我，那里是能一刀毙命的地方，我不想让她们太痛苦。”

青鸟点头，上前跟着富江一起到了距离他们最近的川上富江的面前，她有大半的身体，但是胸部开始往下就已经是干扁变形的状态了，似乎应该是腰部的位置已经是细细的一条线了。

有种生长小小的花瓶中却长出了巨大冠状植物的头重脚轻的不和谐感。

青鸟伸手指着她左胸口的位置：“这里是心脏可以杀了她。”

“心脏还是会痛一下的。”被指着的川上富江却不满的瞪了青鸟一眼。

川上富江拥有着丰富的被杀经验，她很清楚被袭击哪里是马上死，哪里又是可以延迟一点时间。

“还有别的地方吗？”富江着急的安抚着青鸟，避免他再和川上富江之间发生冲突。

青鸟点头，伸手指了指她的喉咙说：“破坏这里也可以杀了她。”

川上富江马上又想要反驳，但是青鸟的手指已经指向了川上富江的眉心，“这里，马上就不会再吵了。”

富江看着那个位置，沉默下来了。

说个地狱笑话，他应该不具备一击刺穿头骨的力量。

“如果不能一击完成，她会非常痛苦。”青鸟提醒了一句。

富江叹了口气，这就太为难他了。

川上富江明显还想说些什么，青鸟的手已经移动到她的后颈为止去了，用力一捏，川上富江就不再说话，还有气息却在翻白眼。

应该是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