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亲手推我下山的!
要不是大孙女让人接住我,我现在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京兆尹扯了扯嘴角。
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萧家真是热闹啊。
萧盛远对姚氏谋害母亲之事非常愤怒,但他要顾全大局。
姚氏的死活他可以不在乎,可他儿子不能有个杀人犯母亲。
“娘,一家人的事,我们回府再说,别在这让人看笑话。”
萧盛远附在娄氏耳边轻声道。
娄氏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怒火哪里那么容易平息。
“谁和她一家人,我们萧家没有这种毒妇!我要她被千刀万剐!”
“娘,您为恒儿想想……”
听到宝贝孙子的名字,娄氏总算找回了一丝理智。
“对,还有恒儿。”
她的大孙子可不能被姚氏拖累。
“好,我们回家再说。”
反正家规处置,姚氏也逃不过一死。
萧盛远向京兆尹提出撤诉:“不好意思,家里出了点闹剧,耽误衙门公事了,我们自己调解就好。”
京兆尹点点头。
这种事情他见多了,一家人有什么矛盾,关起门来打个你死我活都无所谓,不能闹到公堂上去,让人看笑话。
虽然萧盛远这么做也于事无补,萧家已经是个笑话了。
姚氏吁了一口长气。
终于逃过一劫。
虽然回府还有一场仗要打,但起码她不用被衙门判刑了。
萧盛远带着老母亲和妻子正要离开,萧清音伸手拦了一下。
“慢着。”
萧清音看向京兆尹。
“萧老夫人的谋杀案是结了,我娘的谋杀案和嫁妆被挪用案可还没结。
趁着今天人齐,麻烦大人一并审了吧。”
萧盛远脸色大变:“你娘哪来的谋杀案!她是难产去的!”
“难产也有很多种原因,”萧清音冷冷道,“若是有人事先投毒,导致她生产乏力晕厥,这就是谋杀。”
姚氏眼底闪过一抹惊慌。
小贱人怎么会知道她投毒?
难道云氏的尸骸找到了?
萧盛远和她一个想法,惊疑道:“你娘的尸骸找着了?”
“没有。”
萧清音说着,朝大堂门口看了一眼。
易五正押着姚氏身边的许妈妈站在那里。
“只是找到了能证明姚氏向我娘下毒之人。”
姚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是许妈妈,恨不得用眼神杀了她。
许妈妈脖子一缩,垂下了头。
她也不想背主,可是她的儿子被人抓走了,要是她不肯作证,他们就会杀了她儿子。
季云华把写好的状纸呈上去,京兆尹受理了这两桩案件。
许妈妈跪在公堂里,一五一十地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姚氏尚未出嫁她就跟在她身边,对她的事情再清楚不过。
“云氏怀胎六月时,夫人故意穿得和她差不多,趁着老爷醉酒,勾搭了老爷。
后来借口给老爷送衣物,在衣物上下了会让孕妇身体虚弱的药物。
为了以防万一,还收买了萧府的下人,准备在云氏发动后喝的参汤里下药。
只是云氏刚开始生孩子就死了,那个药没用上。
云氏的嫁妆,也是夫人和老夫人瓜分的……”
从衣物开始,萧盛远什么都听不到了。
原来那些胆小,仰慕,小心翼翼,温柔小意……全都是装出来的。
从一开始,他就是姚氏的猎物。
他竟然被一个妇人蒙骗了这么多年。
许妈妈说完后,萧清音问了句:“你确定萧大人对姚氏在他衣物上下药之事一无所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