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茵怔了怔。
“你要解甲归田了?”
傅钧石点头。
“我把虎符还给陛下了。”
云挽茵略一思忖就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
定是皇帝拿亲事逼他,他才做出这样的选择。
拿命拼了十几二十年才获得的权力,说不要就不要。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男人呢。
“你真是个傻子。”
云挽茵嗔笑,眼眶盈满了泪水。
“这么做值得吗?”
傅钧石轻笑。
“值得。”
没有任何东西比她更重要。
云挽茵默默拿了药酒给他揉膝盖。
心想,她一定是做了十世善人,今生才得以和这人做夫妻。
……
萧清音从将军府回来,收到了一盒紫色珍珠和一封信。
是一个乞丐送来的。
说是有人给了一角银子他,让他送到云宅。
毫无疑问,这是裘三娘安排的人。
她在信中一再向萧清音和云家人致歉。
说自己考虑不够周全,连累他们了。
“……他日若来南越,请务必来红旗帮寻三娘,三娘定当面致歉……”
季云华和萧清音一起读的信。
读完大笑。
“她这一承认,你们勾结海盗的罪名也名副其实了。”
萧清音瞪了她一眼。
“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季云华笑道,“哪天你忍不住嘎了皇帝,被全国通缉时,就有现成的去处了。”
萧清音还真有弑君想法。
成泰帝一天天的,放着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狗。
她都有点手痒了。
狗:我没有得罪你们任何人。
等夜里易九来交功课,她问他:“皇帝怎么老跟云家过不去?云家青壮是为国捐躯的吧,没有出卖大熙吧?”
易水寒叹了口气。
“我也不清楚。说起来,忠勇侯当年还教过陛下习武,算是看着陛下长大的。”
“什么?”
萧清音大为惊诧。
“那不就是他师傅吗,他不念人家好,还要赶尽杀绝?”
忠勇侯教他习武时没虐待过他吧?
“听我爹说,忠勇侯和陛下以前感情很好的,但自从陛下登基后,他们关系就疏远了。”
易水寒回道。
萧清音暗自腹诽,该不会是忠勇侯知道成泰帝想弑父,试图阻止过,从而被成泰帝记恨上了吧?
弑父的罪名可比残害手足严重多了。
贤王就是扯着这个大旗造反的。
但他没拿出任何证据,造反也失败了,王公大臣们也就装聋作哑,当做从没听过这话。
萧清音叹了口气。
安安分分当个平头百姓怎么就这么难呢。
要不她也学一学云姝,宰了皇帝当女皇?
但想了想凌晨三点就要起来给太后请安,然后上早朝,忙到晚上十一点才睡下的雍正大帝,她就歇了这份心思。
还是做个天天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懒人吧。
她倒是惦记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想到帮我退婚的办法了吗?”
易水寒眸光闪了闪。
“还没有。”
萧清音支着下巴,笑意盈盈道:“我倒是想到了一个。”
“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