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琳琅的气质有几分像姐姐。
她又有着和姐姐一模一样的脸,让她如何狠得下心不理她呢。
昭阳长公主说完,看着窗外,静默不语。
永安侯长叹了一口气。
把人揽入怀中。
“你怎么这么傻呢……”
傻得让他心疼无比。
他第一眼看中的,固然是这副容貌,但这二十多年来,让他越宠越上头的,是她不经意流露出的不羁与娇憨啊。
也许娶了原来的长公主,他也会和她恩恩爱爱地过一辈子,却未必会宠溺至此。
本以为自己对她足够好了,没想到远远不够。
她在痛苦内疚中活了这么多年,他竟然完全没发现。
还自以为自己称得上二十四孝夫君。
“我太失职了,我早应该察觉到的。”
永安侯柔声安慰。
昭阳长公主没忍住,伏在他肩头放声痛哭。
萧清音偏过头,不去看他们。
却对上了易水寒的视线。
他刚好也偏过头。
两人对视片刻,又各自别开了头。
老实说,在昭阳长公主坦白心声之前,萧清音只觉得她是一朵被宠得不知人间疾苦的富贵花。
听完后,她恨不得顶礼膜拜。
要何等耐力毅力,才能二十几年如一日地扮演另一个人啊。
彻底放弃自我,作为另一个人活着,这样的生活,萧清音一天都过不了。
由此可知,昭阳长公主心里藏了多少愧疚和悔恨。
可是这明明就不是她的错。
她只是想和姐姐去看白鹿,还带了侍卫,去的又只是京城西郊,那里还有内军驻扎。
而不是像季云华这样,孤身一人走南闯北。
谁能想到会出现一帮凶残刺客呢。
萧清音长默默叹息。
什么叫天意弄人。
这就是了。
“那帮刺客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暗自嘀咕。
“好好的刺杀公主做什么?”
昭阳长公主的哭声已经停了下来,听到她的嘀咕,抬头回道:
“我和母后查了很久,也没查到那帮刺客的身份。姐姐向来与人为善,没和谁结过仇,也找不到怀疑对象。”
“不一定非要结仇才招人恨。”
萧清音回道。
像她和三公主,刚开始不也无仇无怨的,就因为一头白眼狼,三公主就疯狗一样咬着她不放。
“也有可能是因为嫉妒。”
说完,她看向永安侯。
“侯爷当年身为新科状元,才貌双全,想必很受姑娘欢迎,不知道有没有对你特别痴情的姑娘?”
“好像没有……”
永安侯回道。
他被钦点为状元后就立刻求娶长公主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准驸马,没有谁故意凑上来的。
但他往前翻了翻记忆,却想起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