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只好道:“那你小心点,要是有意外记得喊我。”
“嗯嗯。”
易水寒便提起轻功,朝塔楼飞身而去。
等他抵达塔楼顶层,看向明月湖方向,正要喊话,突然发现两人方才站着的地方空荡荡的,压根看不到萧清音。
再一抬头,大白马正朝颐春园入口奋蹄冲刺。
马背上坐着的,赫然是某个信誓旦旦会原谅他的女子。
易水寒霎时明白过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女子一言,谁信谁悲催。
他叹了口气,纵身跳下塔楼,追上大白马,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萧清音回到云宅,他才换了个方向,朝自家侯府而去。
昭阳长公主派出去的人没能见到易水寒,她愁得饭都吃不下。
见易水寒回来,立刻迎了上来:“你知道清音去宫里解除婚约的事了吗?”
易水寒点头:“知道了。”
“你们已经解除婚约了?”
“没有,”易水寒回道,“我们不会解除婚约的。”
昭阳长公主愣了愣。
“可是,清音那孩子说她有心上人了……”
“她说的心上人就是我。”
昭阳长公主:“???”
她满脸困惑地看着易水寒:“你们在闹别扭?”
“算是吧,”易水寒叹了口气,“老头子呢?”
“你爹在温室那边。”
“那我先过去了。”
易水寒走进玻璃温室时,永安侯正给一株掉光了叶子的垂丝海棠修建枯枝,这是昭阳长公主最喜欢的盆栽。
听到脚步声,他扭头看了一眼,便掉过头去,继续忙着手里的活。
易水寒走到他身旁,轻唤了一声:“爹。”
永安侯瞟了他一眼。
“有事求我?”
易水寒:“……”
他都还没开口呢,老头子怎么知道自己有事相求。
永安侯嗤笑了一声:“有事叫爹,没事喊老头子,打小你就这德性。”
易水寒:“……”
好像还真是这样。
“还不是你整天孽子孽子的叫。”
易水寒嘟囔。
老子都不尊重儿子,儿子怎么可能尊重老子。
“就你小时候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性子,”永安侯冷笑,“不是孽子是什么。”
整日害卿卿操心。
要是生的闺女,哪用得着费这么大力气管教。
易水寒一阵无语。
说得好像他自己小时候不调皮一样。
永安侯发够了牢骚才问道:“找我什么事?”
“娘生您的气时,您都是怎么哄她的?”
易水寒问道。
话音刚落,永安侯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当初说什么来着?你小子早晚有求我的一天。”
这一天来得可真快呀。
眼下火烧眉毛,易水寒懒得跟他杠,催促道:“别卖关子了,赶紧给我支个招。”
“想把人哄回来,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永安侯轻笑道。
“端看你能不能逗她开怀一笑。”
“逗她笑么?”易水寒若有所思,“听起来好像不难……”
他当即让人把自己的资产清点了一番,晚上带着所有凭证去交功课。
不料连门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