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真的有人买了我们的画,还给了这么多银子?”
易笙再三确认过后,她们才信了。
“哎呀,真是太谢谢何先生了,没想到我们的画真能卖出去。”
“这可比绣花挣得钱多多了,何先生说的果然是对的。”
“这下我看谁还敢说我一把年纪学画是异想天开。”
“……”
她们回头把好消息告诉亲朋好友,一传十,十传百,来找易笙学画的人更多了。
易笙忙得不亦乐乎,不知不觉就把白氏抛到脑后了。
白氏心中的愤懑却一日比一日多。
终于下定决心。
“再给易笙洗一次记忆。”
她暗暗道。
就算洗成白痴,她也认了。
反正这个易笙也不比白痴好多少。
……
同一时刻,昭阳长公主正在参观白河州刚落成的书院。
易笙已经失踪一个多月了。
仍然杳无音讯。
她每天都活得跟行尸走肉似的,除了听取搜寻汇报,就是发呆。
欧阳修齐怕她闷出病来,特地请她过来参加落成典礼,说是装帧用了很多有意思的部落特产,值得一看。
昭阳长公主便来了。
不然一个人窝着的话,她总想起清弦来。
一想到他现在生死不知,心里就跟悬空站立一样,慌得厉害。
“这是白阿族的刺绣,她们非常喜欢日常题材,通常绣的是种田、捕鱼、喂鸡等景象。”
新上任的书院山长介绍道。
“这边还有一幅画,是白阿族的老太太画的,也是画的同样主题。”
昭阳长公主在这幅画前面站定。
吸引她的,并不是画面,而是右下角的落款。
落款只有一个印鉴,刻的小篆,笔画转折处十分圆润。
山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夸赞道:“您真是好眼光,我们虽不知道这个印鉴出自何人之手,但可以肯定,这人必是篆刻大师……”
昭阳长公主却无心听他的赏析,急切问道:“这幅画是哪里收上来的?作画之人在哪里?”
“我查一下。”
山长很快给了回复:“这幅画出自白鹤州君城一个老绣娘之手。”
昭阳长公主当即率人赶赴君城。
到了君城,她很快找到了那位老绣娘,问她:“你画画用的印鉴是谁给你刻的?”
听到老绣娘回复后,她马不停蹄赶到李家。
易笙刚从府门出来,想去菜肆走走,观察一下那里卖的白鱼,以便作画。
见迎面有一伙人疾驰而来,他忙站到路边,等他们过去。
这伙人却在他身侧停了下来。
为首的马匹跳下一个英姿飒爽的绝色女子,直直地朝他走来。
他疑惑地看向对方。
不知道怎么的,越看越觉得眼熟,心里涌上来一股强烈的喜悦,迅速袭遍全身。
这种感觉有点陌生,却又让他安心不已。
好像长久以来,他就被这样的喜悦包围一样。
他怔怔地看着在眼前站定的女子,茫然道:“你是谁?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