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音笑道。
卢洪力绷着脸脱下褂衫,给萧清音看后背伤口。
萧清音检查过后,回道:“还有点发炎,我这里有金疮药,抹个三五天就能痊愈了。”
裘三娘大喜:“太谢谢了。”
萧清音把金疮药拿给卢洪力后,交代道:“早晚各抹一次,多放点药,抹均匀点。”
卢洪力点头:“好的。谢谢。”
“你先回去吧,”裘三娘对他道,“我和清音再聊聊。”
卢洪力眼底划过一抹不悦。
面上不动声色道:“好。”
他径直离开,回了自个的院子。
钱三正在廊下喝酒哼曲,见他回来了,立刻把二郎脚放下,迎了上来。
“二当家,那女大夫怎么说?”
“说是发炎,抹几天金疮药就好了。”
卢洪力回道。
钱三的视线移到他手中的药瓶上,“这是她开的药?”
卢洪力点头。
“我能看看吗?”
卢洪力直接把药瓶抛了过去。
钱三手忙脚乱地接住,笑嘻嘻道:“您这么扔,也不怕摔坏了,我听这些天找她看病的人说,她的医术厉害着呢,这药说不定是什么神药。”
卢洪力嗤笑:“你以为她是京城那个神医呢,还神药。”
钱三眼珠子转了转:“说不定她就是呢,三娘的病可是在京城治好的,她对这女人这么热情大方,总不能全是因为那小白脸吧。”
提到云昭,卢洪力脸色就沉了下来。
钱三继续道:“那小白脸现在有大夫治,又不需要三娘照料,三娘还是天天去看他,小六子死了这么多天,凶手也没揪出来,帮里的人都说三娘在包庇凶犯呢。”
卢洪力想到方才裘三娘让他先走,心里越发憋闷。
他夺回钱三手里的药瓶,心烦气躁道:“老提那小子做什么,老子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钱三做了个扇自己耳光的手势:“瞧我这把嘴,净说些不讨喜的,不提了不提了,我买了上好的女儿红,您喝不喝?”
卢洪力没回话,但脚往廊下的酒桌走了过去。
喝闷酒最容易醉,卢洪力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房的,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枕头边放着那个药瓶。
他盯着药瓶看了半响,好几次想把它砸了。
但想到昨晚庆功宴上,裘三娘听到他说伤还没好眉头轻蹙的模样,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翻身跳下床榻,出去洗了个冷水澡,然后回房抹药。
强烈的清凉感从伤口处传来。
他这才相信那个大夫大概真有点本事。
但这份相信持续的时间不长。
一天两次地抹药后,只有头一天他觉得伤口舒服,后面几天,越抹伤口越疼。
照镜子一看,原本已经开始结痂,只是有点发红的伤口,现在竟然溃烂了。
他“啪”地摔了镜子。
“呵!”
好个三五天就能痊愈,这是痊愈的样子吗?
钱三听到声响进来,看见他后背的伤口,倒抽了口凉气:“二当家,您这伤怎么一点都没好,反而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