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瞄了眼魏琰,颤声道:“奴、奴婢不敢说。”
魏腾精神大振。
他终于抓到魏琰的小辫子了。
“你只管说,不用怕,我们安国公府给你撑腰。”
丫鬟迟疑片刻,回道:“小姐方才喝了两杯酒,感觉有点闷,让奴婢陪她来湖边走走,想借风散一下酒气,没想到走到这里时,靖安侯突然冒出来,抱、抱……”
说到这里,她好像卡住了一样,连说了好几个“抱”字也没把话说完。
魏腾差点给她急死。
“你是结巴吗!赶紧说下去。”
丫鬟咬牙闭眼道:“他抱着我们小姐的脖子乱啃!”
全场哗然。
靖安侯竟然欺辱常家小姐?
这个八卦可太劲爆了。
靖安侯该不会是在常家小姐挣扎时被推下水的吧?
魏腾心里高兴坏了,面上却质疑道:“你知道诬蔑靖安侯是什么罪名吗?没有证据可别乱说,小心拉你出去砍头。”
“奴婢有证据!”
丫鬟急忙撩开常玉娥脖间发丝,露出一片泛红的肌肤。
“这就是靖安侯留下的痕迹。”
她顿了下,继续道:“奴婢还有证人,就是方才来湖边添灯油的内侍。”
魏腾当即让人把那个内侍找来。
内侍供词与丫鬟一致,且补充了一点:“常家小姐拼命挣扎才推开靖安侯躲到湖边,靖安侯又扑过来,她躲开了,他才落水的。”
众人恍然大悟。
纷纷向魏琰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
看不出来呀,斯斯文文的靖安侯竟然会做这种事。
真是世风日下。
魏琰面沉如水。
方才发生的事情根本不是丫鬟和内侍说的这样。
他吃到一半,出来如厕,净室就在湖边一座小馆里,从馆里出来后,他看到常玉娥在这,转身就走。
但就在这时,躁意袭来,他热得头昏脑涨,只想寻找清凉之处。
常玉娥好像冰块一样,散发着丝丝凉意。
他浑浑噩噩地走到她跟前,正要舔食冰块之时,才陡然清醒了一下,毫不犹豫地跳入湖中,试图用冷水维持清明。
但碰到湖水后,他反而跟火上浇油似的,脑子烧得更厉害,很快就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清醒过来时,萧清音正蹲在他身边。
常玉娥停止哭泣,哽咽道:“你们都别拦我,让我去死吧,我已经脏了,无颜活在世上了。”
常家人已经赶了过来,得知事情经过后,长宁伯跪到了皇帝面前。
“陛下,请您为小女作主。”
皇帝沉默片刻,看向魏琰。
“靖安侯,此事是否属实?”
对方有人证物证,魏琰这边什么都没有,想要辩白也无从辩起。
索性道:“臣方才中了药,不知道曾经做过什么,既然常小姐坚持臣欺辱了她,那就权当有这事吧,臣愿意补偿一二。”
“你想怎么补偿她?”
魏琰看向常玉娥,淡淡道:“常小姐不是说自己脏了么,把她脖子那块皮去掉,应该就干净了吧。”
皇帝:“……”
常玉娥:“……”
众人:“……”
常家人怒不可遏:“这是一块皮的事吗!她整个人都被你毁了!”
“难道不是吗?”魏琰反问,“按你们说的,我只碰过她这块皮对吧,那把这块皮去了不就能还她清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