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女人再横,也横不过皇爷爷,让她进宫看病,她不得乖乖进宫。
等他的伤好了,他一定要想办法治一治这女人。
让她知道,他不是好欺负的。
却不曾想到,萧清音号完脉,验过伤,施完针后,他身上痛楚更甚,一刻都忍不下去。
“拔掉!快把那些针拔掉!”
他哭得撕心裂肺,要不是内侍按着,早就跳将起来,满地打滚了。
萧清音面无表情道:“请小殿下姑且忍耐,每天一次针灸,每次一个时辰的话,七七四十九天后,您就能坐立行走了。”
七七四十九天?
开什么玩笑!
他一刻钟都忍不下去。
一天都撑不住。
更不要说几十天了。
司徒安怒号道:“本殿死也不要受这种罪。”
萧清音朝内侍耸耸肩:“你们都听到了,不是我不给治,是他接受不了治疗的痛楚,自愿放弃的。”
内侍:“……”
您确定只有这一套治疗针法吗?
可他不敢问出来。
皇孙好不好跟他都没关系,他犯不着为了他得罪一个神医。
将来要是有个三灾六病,他说不定要求到她跟前呢。
便毕恭毕敬道:“咱家会向陛下禀报的。”
萧清音要的就是这句话。
她收回司徒安身上的银针,转身离开了。
司徒铭收到消息过来时,她已经出了宫。
“父王,那个毒妇根本没把您和皇爷爷放在眼里,接旨来看我,根本不给我接骨,还拿针扎我,分明是想我死,呜呜。”
司徒安扑到司徒铭怀里嚎啕大哭。
饶是司徒铭早就习惯被人藐视,此时也气得一肚子火。
今非昔比,他已经不是那个身份低微的婢生子,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宫太子。
萧清音却如此对他儿子,分明是看不起他。
“安安,你放心,”他咬牙切齿道,“父王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呜呜,那我的伤怎么办?”
“父王会想办法的。”
安抚好司徒安后,他去找了皇帝,添油加醋告了萧清音一状。
“父皇,靖安侯整条胳膊断了她都能接回来,安安只是盆骨开裂,她怎么可能治不好,肯定是故意弄疼安安,逼他放弃治疗。”
他满脸悲愤道。
“安安不过是个五岁小儿,就算之前偶有行差踏错,也不曾伤过人,她怎么能如此对他。”
皇帝抚了抚额。
他刚听内侍禀报过了,知道是司徒安怕疼不给治的。
他也怀疑过萧清音是不是故意而为,但他不是医者,分辨不出来,只知若安安忍得住这份疼痛,七七四十九天后,萧清音肯定要兑现诺言,让他站立行走。
不然她就是欺君了。
安安还是太娇生惯养了。
针灸那点疼算什么,他被司徒昶折磨那些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照样挨过来了?
便对司徒铭道:“你劝劝安安,忍一忍疼,若连这点痛都受不了,如何能成大事。”
司徒铭心凉了半截。
父皇不去追究萧清音责任,居然劝他忍,这还有天理吗!
他面上应好,心里却把萧清音骂了一遍又一遍。
萧清音刚回到侯府就打了个喷嚏。
直觉有人骂她。
这人极有可能是司徒安。
心里不由后悔,刚才下手还是太轻了,应该给他弄点后遗症的。
这么想着,一不留神就撞上了一堵人墙,抬头正要道歉,却吃了一惊。
“你怎么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