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铭没有死心,还想争取一下。
“可山上的土壤和流经那座山边的河分明有金沙……”
皇帝打断他的话:“难道山上没有石炭吗?石炭是你故意放的,焉知金沙不是人家故意撒的?”
要是没有石炭矿作假这一出,或许能追究一下。
如今却是扯不清楚了。
司徒铭被问得哑口无言。
这才意识到自己谎称有石炭一事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他蚀的何止是米,是一整个金矿啊!
皇帝不耐烦看他这苦瓜脸,打发他走了。
司徒铭坐着轿子回东宫,心里越想越不忿气。
吃了这么大亏,不报复回来,他怕是要气出病来。
于是叫来僚属,吩咐了一番。
翌日,易水寒误闯清风馆,被七个汉子这样那样的事便悄然传了开来。
萧清音自散播小道消息后,就派人盯着东宫相干人员,自然第一时间知悉此事。
清风馆之事,除了她这边的人和清风馆的人,旁人都不知道。
馆主怕死得很,肯定不会往外说。
能把细节说得这么清楚的人只有设局之人。
她因此确定司徒铭就是幕后之人。
易五气得肺都炸了:“敢这么诬蔑主子,我这就去东宫宰了他。”
“宰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萧清音冷笑,“当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
易五:“!!!”
“好主意!”
当夜便带着萧清音给的药和一帮弟兄前进东宫,把司徒铭带去清风馆,安排了先前那七个汉子。
司徒铭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惨遭凌辱,惊怒交加,气晕过去。
再一醒来,人已经被送回东宫。
身子却废了。
关于他的传闻盖过了易水寒的流言——毕竟他的事是人所亲见,而易水寒之事不过是谣言——他却一无所知。
因为知道此事的皇帝将他禁足了。
群臣无有不闻,哪怕他尚未被废,也已经被视为废太子了。
司徒铭如何后悔莫及姑且不提,且说萧清音经此一事,担心易水寒这呆子还要被人骗,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
“以后就算听到我的声音,也不许跟人走,知道吗?这世上有人能惟妙惟肖地模仿别人的声音。”
易水寒乖巧点头:“好,以后我一定看到媳妇儿才跟着走。”
“看到模样也不行,易容术也能模仿别人。”
“那……味道?”
“气味也是可以调制的。”
易水寒傻了眼。
声音、模样和气味都能模仿的话,他要怎么分辨来人是不是媳妇儿?
萧清音笑道:“咱们设个暗号,对上暗号的才是我。”
易水寒眼睛蓦地亮了。
“媳妇儿真聪明。我们的暗号是什么?”
萧清音想起了一则英语笑话,就算是这个时代的伊国人听了,也肯定听不懂这笑话。
便道:“跟我学两句英语,一句是‘How are you’,一句是‘How old are you’。”
易水寒跟着念了两遍,记下来了。
“以后咱们要是走散了,你再见到我,就问我前一句,我会答你后一句。答错的就是冒充我的。”
易水寒点头:“好的。”
“乖。”
怕自己忘了,他每天睡前都要温习一遍。
萧清音见他如此乖巧,重阳特地做了香辣干锅虾蟹。
这菜特别下饭,他一不小心就吃撑了,可怜兮兮地喊肚子疼。
萧清音不得不给他按了小半个时辰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