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当然明白。”
她看向刚刚把手放到背后的丫鬟,笑道:“手很痒是不是?我刚才上台献花时,给你的手下了药,这个药会让你的手又痒又痛,一直挠到骨肉分离才会止痛。”
丫鬟脸色骤变。
萧清音转而对宁大家道:“若是上台的是谭乐师,为何她的手没中药?”
乐师们目瞪口呆。
宁大家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唯有朝谭若妍投入询问的眼神。
谭若妍心里恨得不行。
她还以为萧清音献花是因为喜欢乐曲,没想到是为了揭穿新月替她上台一事。
新月的手中了这个药,肯定要废了。
以后就不能替她弹琴了。
她的乐师生涯竟然如此短暂。
她攥着拳头,满脸屈辱表情。
“萧姑娘,我们主仆不曾得罪过您,您为何要对新月下如此毒手,还要构陷我?是为了姐姐吗?”
她扭头看向司徒枝:“姐姐,你放过我好不好?你要是对我弹琴比你好这事耿耿于怀,我、我以后封琴不弹好了,求你不要伤害我身边人。”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都哽咽了。
其他乐师见她被逼得发誓封琴不弹,心有戚戚焉。
看萧清音的眼神跟看罗刹似的。
宁大家瞪了谭若妍一眼,“别人构陷你你就不弹琴了?你赶紧给我把话收回去。”
谭若妍泪流满面:“新月跟我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我实在不忍心她受骨肉分离之痛……”
萧清音打断她的话。
“既然你这么在意她,那就弹个琴,只要你能弹出方才表演的《阳春白雪》,我就帮她解毒,还给你磕头道歉。”
谭若妍一噎。
这人是魔鬼吗!
都把她逼退圈了还想怎样!
左妙妙戏谑道:“谭乐师怎么犹豫了?难道你姐妹的双手不值得你忍痛弹个曲子?原来当你姐妹是这么不值钱的么,难怪枝姐姐都不稀罕和你做姐妹。”
谭若妍脸色又白了几分。
她抬手拭去脸上泪水,决绝道:“你们明知道我伤了手弹不出来还要苦苦相逼,是想逼死我对不对?恭喜你们,你们如愿了。”
说罢,她朝不远处的柱子冲了过去。
宁大家失声惊叫:“快拦住她!”
离谭若妍最近的几个乐师立刻冲上前去,刚要抓住谭若妍,腿脚突然没了力气,纷纷跌坐下来。
谭若妍无人阻拦,一头撞上柱子,倾倒在地。
“谭乐师!”
宁大家一脸惊骇地跑过来。
却被萧清音抢了先。
萧清音第一个赶到谭若妍身边,一把脉就知道这人装晕,她冷笑了一声,封了谭若妍几处穴位。
谭若妍悚然一惊,她打错如意算盘了!
正要扑到宁大家身边,却发现自己口不能言,目不能张,手脚不能动,只有意识能活动。
她顿时悔得不行。
在萧清音面前装晕,这不是把自己往她手里送吗!
真是蠢死了。
但后悔也晚了。
她只能听着萧清音对新月道:“你主子已经晕过去了,不会打扰你说出真相,你这么有才华,想必不是故意给她琴替,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我帮你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