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人说话间,傅钧石苏醒过来。
训练多年的警觉让他敏锐察觉到有人来了。
他吃力地抬头看向牢房外面。
萧清音冲他挥了挥手。
他立刻认出,黯淡无光的眼睛掠过一抹光亮。
旋即想起什么,冲萧清音摇头。
“快走,别管我。”
他气若游丝道。
“傅叔叔,您再等等,这个栏杆我们暂时破不开,过几天应该会有办法,您要坚持住。”
“你娘她……”
“娘没什么事,在家等着你回去呢。”
“好,我会……努力的。”
萧清音给了一颗保命药丸易水寒。
由他弹进傅钧石口中。
服下药丸后,傅钧石气息有力了许多。
他提醒道:“这里不可久留,除了明面上的守卫,暗地里还有十几个不定时出现的高手。”
易水寒点头:“我知道,您放心吧。”
说罢,察觉外面似乎多了一点动静,他带着萧清音飞身离开。
离开之时,萧清音不经意往傅钧石隔壁牢房瞥了一眼,那里关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琵琶骨被一根铁链穿着,面容扭曲,眼神癫狂。
他死死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仿佛下一瞬就要扑过来,将他们啃噬一空。
萧清音感觉他的五官有点眼熟。
待回了使馆,她问易水寒:“傅叔叔隔壁牢房的老人家是谁?”
“不清楚。”
易水寒回道。
“他在那应该关了十几二十年了,其他犯人都有名有姓,也有卷宗可查,唯独他没有。”
“这么奇怪……”
整座天牢只有这个老人家被穿骨,太不寻常了。
而且她为什么会觉得眼熟?
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想法,她笑道:“要不多备点浓硫酸,到时把那个老人家也救出来。”
易水寒应了下来:“好。你早点歇息。”
萧清音从善如流:“你也是。”
因这几日都没有动静,第三天晚上她就和暗卫换了回去。
翌日阿桑见到她,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你那个走了?”
萧清音:“!!!”
难道暗卫暴露了?
阿桑挤眉弄眼:“就是那个呀,一个月一次的,你这几天换了个性子似的,是那个来了吧?”萧清音:“……”
这姑娘真敏感。
她默认下来:“嗯,我来那个时性子会不大一样。”
阿桑深有同感道:“我也是!我脾气会特别暴躁,看谁都想揍。”
萧清音轻笑:“我们过去浣衣局吧,晚了又要挨骂了。”
阿桑的肩膀顿时垮了下来。
“我好讨厌在这洗衣服,我们部落洗衣服都是放石头上搓几下就好了,这里居然只能用手搓!”
萧清音报以同情一笑:“我也很讨厌。”
两人边走边吐槽。
到了浣衣局,才洗了两件衣服,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廖嬷嬷一脸紧张地过来叮嘱:“太子妃娘娘来慰问你们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笑得甜一点。”
萧清音头顶掠过一群乌鸦。
太子妃娘娘?
那个把难民都慰问死了的简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