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老人的双臂,想要扯开他的手,老人却仿佛把毕生力气都用上了,不管他多用力,都扯不掉。
最后还是易水寒给了老人后脖颈一个手刀,把他砍晕过去,才把他解救出来。
耶律昂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老人已经疯了。
他认不出他是谁,眼里只有仇恨。
任何试图靠近他的人都会遭到攻击。
易水寒在一旁轻声道:“他好像受过不少刑罚,这几天御林军一直在搜查傅钧石,我打听过,除了傅钧石外,还有一个囚犯也被劫走了。”
耶律昂霍地明白过来。
这些年父亲一直被囚禁在天牢里!
谁有能力做这事?
答案只有一个。
“呵,”他眼底阴云翻涌,“我的好叔父。”
抢了他父亲的皇位,把他父亲囚禁折磨,还要他给耶律随当磨刀石,他们父子俩被利用得透透的。
他把手放到佩刀上,看向皇宫方向,脚步忍不住抬起来。
易水寒唤了他一声:“将军,我们是不是先换个地方?这里不太安全,御林军说不定很快找过来。”
耶律昂回过神来:“你说得对,应该先换个地方。”
他叫了辆马车过来,把老人抱到车上,带回了自己府里。
而后沉声对易水寒道:“我父亲的事,若是走漏风声,别说是你们,就是我都保不了命,你们管好自己的嘴巴。”
易水寒忙不迭道:“将军放心,属下知道事情轻重,绝不会往外说的。”
耶律昂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我还是信得过的。”
言外之意,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第二天,易水寒收到消息,那几个和他一同发现老人的骑兵在夜里巡逻时,被醉酒的凶徒砍杀了。
他心中一凛,对耶律昂多了一份警惕。
……
玉镯事件过去后,萧清音过了几天平静生活。
每天去浣衣局摸摸鱼,和阿桑说说笑,夜里出宫给傅钧石复诊。
偶尔投喂一下神出鬼没的小白鸟和小红鸟。
这两只饶有兴味地和追捕它们的影卫玩起了游击战。
阿桑比她要忙得多。
她勾搭上了一个侍卫。
那侍卫是在浣衣局附近巡逻的,长得高大俊朗,阿桑对他一见倾心,每天收工后都去找他聊天。
聊到储秀宫快关门了才回来。
晚饭都是萧清音帮她留的。
这天晚上,宫门都关了,也没见她回来,萧清音有点担心。
相处了这么些天,她和这姑娘还是有点感情的。
便偷偷塞了一支银钗给负责开关门的宫人,溜出去找阿桑。
找到阿桑和侍卫平日幽会的小树林后,她远远看见阿桑躺倒在地上,身上伏着一个男人。
顿时一囧。
以为自己看见了儿童不宜的场景,正要别过头去时,突然发现不对——那个男人穿的不是侍卫服装。
与此同时,阿桑虚弱的嗓音响起:“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