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阿桑吃过早膳,过去浣衣局的路上,一个年轻的公公拦住她们,做了个请的姿势。
萧清音一看就知道是耶律随派来的人,拉着阿桑的手跟了过去。
阿桑悄悄问她:“这就是你找的相好?挺俊俏的嘛。”
萧清音:“……”
这姑娘的心可真够大的。
这么快就把昨天的事给忘了?
她轻轻回了句:“这是太子殿下的人。”
阿桑脸色一僵,握着萧清音的手紧了紧。
“我们该不会……”
“应该没事。”
萧清音安抚道。
真要嘎了她们就不会众目睽睽请她们过去。
年轻公公把她们领到浣衣局不远的一处湖边,那里有个木栈桥,栈桥末端是一个八角屋檐的小亭子。
耶律随正负手而立站在亭子里,背对着她们。
年轻公公停下脚步,请她们自己过去。
萧清音平静地走上了木栈桥。
阿桑紧贴着她,神色愈发紧张。
“太子殿下会不会把我们扔下去喂鱼?”
“不会。”萧清音面无表情道,“可能会把我们撕来吃掉。”
阿桑:“……”
听到这句笑话,她反倒冷静下来了。
她昨天差点就被咬死了,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真是没出息。
于是也跟萧清音一样,挺直腰背,淡定从容地往前走。
到了亭子跟前,两人停下,行了个福礼。
“见过太子殿下。”
耶律随转过身来,微微一笑:“不必多礼,坐吧。”
他朝亭子中央的石桌石椅指了指。
两人哪里敢坐,全都婉拒了。
耶律随没有强求。
他目光扫过两人,在阿桑的脖子上停留片刻,而后看着萧清音问道:“昨晚是你们救了孤?”
“救”这个词用得很有灵性。
直接把她们从袭击者变成了搭救者,重新定义了昨晚发生的事。
萧清音心领神会,回道:“民女救人心切,如有误伤殿下之处,还请恕罪。”
耶律随目露赞赏之色:“你们是为了救孤才那么做的,何罪之有,孤感激还来不及。”
说罢,他拿起放在桌上的两个檀木盒,分别递给她们。
“这是孤的一点心意。”
阿桑迟疑了一下,见萧清音坦然收下,才伸手接过来。
两人齐声道了句:“谢谢殿下。”
耶律随摆了摆手:“孤应该谢谢你们才对。”
两人自是一副不敢当的表情。
耶律随转而问起了昨晚的事情:“孤不太记得中药后发生的事情了,你们能说一下吗?”
萧清音简单说了一下,末了,诚惶诚恐道:“我们不是故意扔下殿下不管的,实在是心中太过害怕,才跑了回去。”
耶律随轻笑:“没事,孤理解。你还记得打晕孤用的那套拳法吗?”
萧清音犹豫道:“当时太过紧张,不太记得怎么出拳的了,若是遇到相似情形,也许能回想起来。”
耶律随点点头:“也对,你那会吓坏了,肯定记不得了。”
他继续问了几个小问题,才道:“浣衣局应该快点人了,孤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萧清音两人连忙躬身告辞。
回浣衣局路上,阿桑悄悄打开檀木盒子看了一眼。
“哇,好漂亮的玛瑙珠串!”
她惊叹道。
“你快看看你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