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服男显然是恶意挑事,梁添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中学老师同样皱了皱眉,语气冷淡地说道:“可以,这是你的自由,不过同样的他也可以投你出局。”
“切。”工作服男咧嘴,不屑地切了声,“我随口一说,这么紧张干什么?赶紧开始吧,别再耽误时间了。”
在场大部分的玩家都露出了不满的神色,有嘴快的更是忍不住回怼:“还不知道是因为谁浪费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呢,就你最没资格说这句话!”
工作服男眼睛一瞪,刚要张口骂人,中学老师语气严厉地厉声喝道:“都安静,还要不要继续游戏了?”
两人冷哼一声,都闭了嘴,倒是还有人不服,在底下小声嘀咕了一句:“就他这态度,不怕得罪大家被投’票淘汰啊,真是蠢得要死。”
“首先,请大家把自己的号码写在纸上,这样折叠后立在桌前,投’票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直接记玩家号码。”中学老师说着将纸对折,呈三角状立在桌上,“在纸上写下你要淘汰的玩家号码,票数最多的玩家淘汰出局。如果出现票数相同的情况,我们就再对票数相同的号码进行二次投’票。”
“当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矛盾,投’票不需要实名制,写完后我会把纸收回来并当场计票,有问题吗?”
没人说话,对这个投’票的方式没有异议。
中学玩家扫视一圈:“那可以开始了。”
客厅内顿时安静了下来,玩家们亮出自己的号码后左看看右看看,脸上都带着犹疑,暂时还没有人落笔。
第一轮淘汰,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让谁出局,毕竟选谁都没有理由。而就算是在上一个游戏中有些恩怨的玩家,考虑到自己想淘汰的人可能是己方王牌,又犹豫了。
“随便写一个数字吧,反正最后总会选出一个票数最多的。”有玩家犹豫着说道,“到时候不管这个人是谁,都只能自认倒霉了。”
“那如果要淘汰的人是你,你会自认倒霉不?”他旁边的玩家语带讥讽地反问道,对方顿时不说话了。
梁添开口提醒:“别忘了游戏目的是为了先找出某一方的王牌,尽快结束游戏。”
“你这么着急,难道抽到的是平民牌,怕晚上被随机淘汰吗?”工作服男持续针对梁添。
“如果你是想套我的话,那就免了,我没有你想的这么蠢。”梁添冷笑,“还有,现在每个人说的每句话都会影响其他人的判断和游戏走势,不想太快被淘汰的话,我的建议是带上脑子继续游戏。”
工作服男不干了,猛地拍桌子站起身,骂道:“你他妈说谁没带脑子?”
然而这次还未等梁添说什么,好几个早就看不惯他的男性玩家都站起身。
“这几场游戏下来,老子最烦的就是你,自私自利没素质,跟你待在一个客厅都觉得不舒服!”
“想打架是不是?我们奉陪。”
“信不信我们全部投你,让你第一个出局?”
这下色厉内荏的工作服男有些虚了,不过还是梗着脖子放狠话:“想投我出局是吧?你们就不怕我是你们的王牌?那你们就跟着一起淘汰好了!要死一起死,总能多几个垫背的,我也不亏!”
“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
“怎么?不敢了是吧?有本事你们就联合起来投我啊!”他们一犹豫,工作服男顿时又恢复了底气,神色得意地放话道。
这次没有玩家劝架,有些心眼的都不动声色地坐着,并悄悄分析他们说的话,试图揣摩出更多的信息。
工作服男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没准还真手持一张了不得的牌。当然,也可能是故意这么说。
唐玉斐同样在观察,她隐隐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在前几次游戏中,工作服男虽然一直都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刺头,但也不是没长脑子。
这个游戏性质特殊,自己的去留由其他玩家来决定,所以任谁都清楚不能太过高调,且不能乱说话引起有心人的猜疑,他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不是真的蠢得厉害的话,那就是故意的。
也或者,他是受到了某个指示,比如任务卡?唐玉斐心中一动。
那几个男性玩家终究坐了回去,或许都隐隐想到了什么,第一场投’票的硝烟早就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了。
“要不我们还是直接写号码然后计票吧?反正也才第一次投票,影响应该不大的......反正我们现在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有人再一次提议。
“或者我们猜拳也行,谁输到最后,谁就淘汰出局。”
西装男突然嗤笑一声,极为不屑道:“愚蠢又没有效率的办法,一点实际意义都没有。”
中学老师适时开口:“你的意思是你有更好的办法?”
“条件不足,我当然没有办法。”西装男理所当然地说道,可随后他话锋一转,“不过,我倒是已经有了合适人选。”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