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操!
大喊大叫了半天都没人搭理,唐玉斐气死了,最后干脆靠着一面墙躺下来,好让自己有些安全感,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身下是冰冷的石地,唐玉斐穿的单薄,凉意一点点透过衣料沁入身体,冻得她忍不住哆嗦,肚子也越来越疼。于是唐玉斐越发将自己蜷缩起来,攥紧她尚且流着血的手掌。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她居然真的感觉到小腹有一股暖流涌过,这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境地,大姨妈送上了她亲切的问候。
......唐玉斐觉得她心死了。
渐入深夜,仰躺在石床上的裴止正闭着眼假寐,藏于他房内的、原本安静的蛊虫突然毫无预兆地躁动起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在石墙间回荡着。
裴止微皱了眉,在黑暗中睁眼起身,点燃了蜡烛。
他住了十四年的地方不过是三室石屋,因此毫不费劲地找到了缩在角落里疼睡过去的唐玉斐。
烛火映照下,他看到唐玉斐蜷缩在地上,细长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小脸苍白,额头冷汗涔涔。他毫不怜香惜玉地用脚踢着她将她翻了个身,看到她身下有血污层层浸透了藕粉色的脏裙子。
哪来的伤?因为蛊虫的动静,裴止忍不住有些心浮气躁,想也不想就去掀她的裙子。
唐玉斐被他踢醒,恢复意识的时候察觉到有人在掀自己的裙子,吓得慌忙去护:“别碰!”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裴止看到她被血染红的小裤后,眸中情绪由一开始的不耐烦到茫然,随后阴沉了下来。他小时在青楼长大,这类情况见得最多,此时立马回想起来了——女子的月事。
柳圳让他留了个什么麻烦?裴止猛地站起身,从齿缝间蹦出三个字:“滚出去。”
原主的娇小姐体质加上是初潮,让唐玉斐连坐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她捂着肚子,声音有气无力:“我肚子很疼,你能不能帮帮我?”
“你不是对母子蛊很感兴趣吗?只要你能带我回到我原来生活的地方,我就能找到他们留下的引渡母子蛊的办法,或许还能想起更多......就当是一笔交易,如何?”
“你跟我谈交易?”裴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内心觉得可笑。
她记不记得柳圳是谁?知不知道自己灭了唐家满门?
“你是蛊师。”唐玉斐用肯定句说道,她忍着疼,露出一抹有些惨淡的笑容:“你不能让我死了对吧?之前来的那个人,我听得出你受他指使,他用的是什么?就是母子蛊对么?你想脱离他的控制,只有我才能帮你。”
裴止冷笑:“自身难保,谈何帮我?”
唐玉斐的手指在地上摸索着,触碰到他的鞋尖,低喃一句:“若你信我,我自拉你。”
说罢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两眼一黑彻底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