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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格外刺眼，灵雨睁开眼，却是在人界的苏辰家里。

她看了看身边躺着的男子，呢喃道：“真希望这不是梦……”

“灵儿，这不是梦。”苏辰笑着将灵雨搂入怀中，动作流畅自然。

灵雨闭上了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将头往苏辰的怀中拱了拱。

尽管知道这是梦，但她还是想要沉溺于此刻的幸福中。

很快，耳畔传来波涛汹涌的海浪声，灵雨感到一阵窒息，再一睁眼时，已是回到了深海结界。

苏辰鲜血淋淋的站在她的面前，他看着自己胸前的伤口，茫然的望向灵雨。

下一秒，苏辰突然变得面目狰狞，他猛地拔出身上的剑，毫不犹豫的刺向灵雨……

“啊！”

灵雨惊叫着醒来，她坐起身摸了摸脸颊，触手一片湿润，她早已泪流满面。

强烈的思念涌上心头，即便是被拒绝，即使将她的尊严放到地上踩碎，她也要去见苏辰。

如昨日一般，灵雨变成蝴蝶飞进苏辰的书房。

幸运的是，今日总算是瞧见了他。

苏辰的书案上放着一堆折子，此时他正埋身其中，提笔冥思。

灵雨停在窗棂许久不敢现身，她贪婪的盯着他看，生怕少看一眼，他就消失不见。

“你来了？”苏辰蓦地开口，似是早就有所察觉。

灵雨被吓了一跳，立刻现了原形，站在了他的面前。

苏辰没有起身，只是抬眼看着她。他的眼中已然没有爱意，取而代之的是冰凉的距离感。

“我来……只是想要一个原因。”灵雨感到四周弥漫着压力，她卑微的嗫嚅着，仿佛做错的是她一般。

苏辰沉默了半晌，冷冰冰的开口：“没有什么原因，只是觉得天帝之位比你重要。”

灵雨摇了摇头，双手紧紧的攥着，她不相信他说的。

“在人界时，我曾经答应过你，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相信你。只是，我现在不知，是该相信那个愿意为我放弃一切的苏辰，还是该相信眼前这个出尔反尔的你。”灵雨鼓足了勇气，她上前用双手撑着书案，压低身子逼近他，“你知道吗？就在前几天，我还跟拾翊说初五是个好日子，春暖花开适合成亲。没想到，咱们想到一块去了，只是你要娶的不是我。讽刺的是，我还在傻乎乎的赶制婚服，生怕赶不上初五的日子……”

“前尘往事，还是忘了吧。”苏辰避开灵雨直视的目光，起身走到一旁，艰难的开口，“以前说的那些都不算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