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哥哥复生之后，圣天后威逼利诱，拿你的性命相要挟，扬言他若是不继任天帝之位，就要治你谋害天界储君的罪责。

谋害储君乃是重罪，一旦定罪要受尽火刑、水刑等十二种刑罚，更要被削去仙身，贬入人界受轮回之苦。

那时，苏辰哥哥刚刚重回天界，圣天后势力庞大，他无力与之对抗。

正在犹豫徘徊之际，他偶然得知圣天帝为了救他，已经是耗尽心力，无法继续做天帝，而龙族青黄不接，新一辈中没有能够胜任天帝之位者。

思量再三，苏辰哥哥终究决定继任天帝。

他本欲冒龙族凤族之大不韪，不立天后，但听说你痛不欲生，为了不再让你心存幻想，好好的生活下去，他最终同意迎娶碧彤。

圣天后随圣天帝驻守轩辕丘之后，苏辰哥哥逐渐收回权力，自此之后……他一直默默地守护你……想要伺机与你复合……”

露汐一口气说了很多，最后累得气喘吁吁，不得不停了下来。

灵雨心疼不已，将茶碗递到她的嘴边，劝阻道：“别说了，喝口水歇歇吧。”

露汐喝了几口，歇了片刻，再次开口：“苏辰哥哥从未与天后圆房，哪怕中了双修散，他也未做逾矩、对不起你之事。若不是人界的那晚，我闯入他的房间……”

露汐说了一半便哽咽住，大口的喘息着。

灵雨听说过双修散，那是六界最烈的春药，任凭修为再高，服用之后浑身燥热难耐，脑中只有一件事，且拖得越久越痛苦，若万蚁蚀骨。此药最毒之处是没有解药，唯有交合才能减少痛苦。

她猛然想起苏辰的反常。

人界那晚共处一室之时，他好似一头凶兽，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但最终他还是克制住了欲望。

露汐续了口气，断断续续的懊悔道：“姐姐，我真的很后悔……倘若人界的那个晚上，我答应跟子约在一起……你跟苏辰哥哥就不会分开……而我也会有一个全身心爱我的夫君……我……我便不会为了留住夫君的心，做些糟践自己的事。”

糟践自己的事？

灵雨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她将茶碗搁到一旁，一把握住露汐的手，紧张的问道：“你做什么了？”

露汐用力勾着唇角，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我生司羽时凶险万分，那时苏辰哥哥待我真的很好。

后来，我发现只有当我身体不适时，他才愿意关心我，才愿意待在我身边。

为了获得他的爱，我每日都服用极其少量的鬼母液，所以我的气色很差，身体日渐消瘦。

好在我成功了，成功的留住了苏辰哥哥。他日日为我担忧，派不同的仙医为我诊治。

但人鱼族与鬼母液相克，本就是一桩密事，没有仙医能够诊断出来……”

灵雨心下一惊，腾地站起身来，痛心疾首的问道：“你疯了？多久的事了？”

露汐张了张嘴：“已有百年……”

“百年？”灵雨只觉血气上涌，惊得几乎要晕厥，连忙扶着床沿重新坐了回去。

她回忆起最近几次见面，露汐的确是一次比一次憔悴，她旁敲侧击过几次，露汐皆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