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草双手揉着太阳穴,皱眉瞥了励温一眼:“你来这里干什么?”
励温被气得七窍生烟,反问道:“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荀草毫不心虚,她的态度冰冷,语气十分不屑:“你不都看到了?来这里还能干什么?”
“你……”平日里赤口毒舌的励温被这话噎住,结结巴巴道,“你一个……怎么能来这种地方?”
“我不是一个,这不还有灵儿么……”荀草明知励温所言何意,故意岔开话茬,扬起头挑衅似的说道,“大人,我今日又不当值,自然是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喽!”
“你……”励温攥紧拳头,你了半天,也无法多吐出半个字来。
灵雨眼睁睁看着励温败下阵来,暗自拍手叫好。
“哎呦,这位公子……”男鸨察觉到异样,快步走进雅间。
他正欲开口打圆场,就被励温那骇人的眼神吓得后退数步。
“都给我滚出去!”励温的面色阴沉,咬牙切齿的抛出这几个字。
“这……”男鸨还是有职业操守的,他看看灵雨,又看看荀草,不知该如何是好。
却有一只手从男鸨的身后伸了过来,递给他一锭金子,与此同时,耳后传来清冷的男声,对着他吩咐道:“先出去,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男鸨接过金子咬了一口,清楚的看见一道齿痕,他瞬间眉开眼笑,转身对着白衣公子连连道谢,招呼着时尔和柳风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帮他们把门关上。
灵雨看了一眼门口,翻着白眼道:“讨厌的人都来了!”
也不知是酒劲上头,还是白眼翻得太过,她刹那间感觉头晕目眩。
荀草见人都走光,愠怒道:“冥王、天帝,你们凭什么把我们花钱请的清倌赶走?”
励温一屁股坐到荀草身边,沉声道:“你要喝酒,何须旁人来陪,我来陪你便是!”
“冥王何时变成了陪酒倌?”灵雨饶有兴致的调侃着,可下一秒笑容便僵在脸上。
苏辰挨着她坐下,毫不客气的拿起酒壶闻了闻,对着励温品评道:“这酒闻着有桃香,但一喝就醉,比不得你那坛万年冥酒的醇香。”
“喂喂喂!”灵雨心下烦躁,不管不顾的叫嚷起来,“谁要你们陪酒,怎么脸皮这般厚实?”
励温和苏辰岿然不动,竟然谈笑风生起来。
“灵儿,他们不走,那咱们走!咱们换个地方继续畅快!”荀草刚一起身,励温立刻跟着站了起来。
“你到底想怎样?”荀草不禁大发雷霆,与平日里的淑女模样截然不同。
“你想怎样?一个小姑娘居然打扮成这样,跑到这种地方喝酒?”励温倒是不似刚才那般生气,语气柔和了一些,“快点跟我回去……”
“与你无关!”荀草重新坐了回去,柳眉紧皱,连连质问,“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我……”励温被呛得说不出话来,斟酌了半天,方才软着声音道,“小草,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你我什么呀?她当初大老远的跑去幽都寻你,你却像个缩头乌龟一般避而不见,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灵雨一边怼着励温,一边用手撑着桌子起身,“小草,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