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江舅妈话没说完,便被祁夫人的一巴掌给扇断了。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打你又怎样?”祁夫人忍了半天,已经不准备再忍了,指着江舅妈的鼻子骂,“我们自己家的事,用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大的这样,小的也这样,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祁夫人这话说的虽然是江舅妈,看的却是后妈跟她那个拖油瓶跟过来鸠占鹊巢的继弟。
两人听出她的指桑骂槐,脸一下子黑了。
祁夫人可不管他们是个什么反应,继续输出。
“还关心则乱,她关心什么?搞清楚,她撑死了就只是个表妹,甚至严格说来没有血缘关系,连表妹都不算。我女儿这个亲妹妹都没说什么,用得着她拿着鸡毛当令箭,嫌弃我家正牌儿媳,她也配。”
祁夫人再厌恶江如梅,也不好自降身价,跟一个晚辈扯头花。
可对上江舅妈这个同辈人,她可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她越说心里就越气,手也越痒,恨不得再抽她俩巴掌,养出这样的女儿,不就是给人打脸的吗?
江舅妈似是看出了祁夫人的心思,心里虽然气得不行,却到底有点犯怂,默默后退了两步。
江夫人听到祁夫人这话,暗道一声不好,当即端起长辈架子,温声指责道:“素素,你这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这是长辈对晚辈说的话吗?她固然有错,但……”
话还未说完,再次被打断:“什么长辈晚辈,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攀关系大可不必,我认不起这样的晚辈。”
这是要跟他们撕破脸了?江夫人脸色微变,刚想再说点什么,丈夫便先发话了。
“好了,这么重要的日子,这样吵吵闹闹,是想让人看笑话吗?”
祁夫人最厌恶的就是她爸这副名为息事宁人,实则根本就是拉偏架的虚伪模样,今天也没打算再给他留什么面子。
“笑话什么?笑话某些人多管闲事干涉别人家务事,还是笑话有人恬不知耻惦记别人的男人?”
这话不用说又把江夫人给骂进去了,当年祁夫人父母离婚,她爸几乎是无缝衔接把人接进门。
即便这个继子确实是江夫人跟前夫所生,但两人要说婚内没点什么,祁夫人是一点不信。
“爸,坦白说,一开始我就不打算请你们,是应章怕我为难,也怕你这个当外公的面上不好看,这才给你们寄了请柬。没成想,引狼入室,在我家孩子这大喜日子给我闹出这样的腌.臜事。早知道这样,那请柬我就算是丢垃圾桶,也不会给你们。”
祁夫人这话说完,就连那些跟随江如梅而来的人也都侧目看了江家几人一眼,一脸赶上了好戏的八卦与讥诮。
江老先生颤抖着嘴皮子,还未出声便被祁夫人又一次抢白:“自家的孩子不心疼,我们家这两个可是我的心头肉,谁敢碰他们一根汗毛,我就敢让他生不如死。今天我还就把话给撂这了,这事,没完!”
江老先生脸一黑,自家孩子不心疼,这话损的明显是他。
明明女儿才是他亲生的,却依旧在妻子的枕头风之下,偏心对方带来的继子。
“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没完,你还想对自家人动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