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老夫我就不干涉了。”宫卿染甩了甩水云宽袖,转身欲走。
“等会…”
颓废的要走的人瞬间移回来:“你要换哪一个?”
初见不为所动:“我让你回来是要问,你是怎么中了巫蛊之气的详细过程。”
啊,不是要换名……
宫卿染又颓废了一下,很快就又打起了精神,把自己出现异常的前后娓娓道出:
“前两个月,本宫碍与宗门之间的面子,不得不参加了玄月宗周掌门的百岁寿宴。
回来后就感觉自己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但好在还能控制住。
可是这种情形没维系多久,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开始控制不住了。”宫卿染只要回想起来就忍不住背脊发寒。
那种被操控不能自己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他仓皇失措了。
“照你这么说,问题是出在玄月宗。”惊蜇看向初见:“若我们没有弄错的话,那周老贼已经被你杀了……吧。”
初见:“……”
草率,杀早了。
宫卿染:“!!”
他惊愕地看向惊蛰,又看向初见,斟酌了一下还是问了:“你把周掌门给杀了?”
不是吧,这小姑娘儿那么厉害的吗?
玄月宗的周掌门手段阴狠,自己境界虽比他略高一等,可若真打起来,还不一定能打得过。
面对宫卿染怀疑的眼神,初见不答反问:“宫宫主,你当初去赴宴是一个人去的?”
她觉得有点蹊跷,就算宫卿染带了几名弟子一起去赴宴,那最多也就是一起去的几名弟子和他被种下巫蛊之气。
可为何落花宫全宫上下一个都没逃过呢?
宫卿染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慈爱的笑:“只带了我最小的弟子去赴宴。”
话落,他又皱起了眉头:“奇怪,平日里这小子黏人的紧,怎么这会儿去不见身影?”
他担忧的视线扫向周围,寻找起来。
“或许,你失控之时,把他杀了。”惊蛰突然语不惊人不休。
宫卿染一僵,旋后回头冷冷扫他一眼:“不可能,当我发现自己不可控时,我便将他支开了,让他不得靠近我半分,这孩子向来都唯我的命是从,是不会再靠近我的。”
惊蛰忍不住嗤笑:“所以他就放任你被巫蛊之气控制,自个遁了……不对,他现在是逍遥的没边了,见你恢复了,也没来看你。”
宫卿染微怒:“你别胡说,本宫唤他,他必然会来。”
说着他就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冲远处喊了一声:“青山!”
宫卿染那雌雄不分的声音散出去老远,但凡听见了的弟子们都全部抬头互相看了看,见周围没有宫主要找的人,便又继续埋头苦干。
宫卿染:“……”
惊蛰忍不住再次冷笑:“你这小徒弟什么时候收的?我貌似记得十年前你好像还没收这么一徒弟呢。”
宫卿染没喊到人,正琢磨着人哪去了,听到他这么一说便顺口接了:“我八年前收的关门弟子。”
然后他抬脚往周围走去,探出神识找人。
瞧着他焦急找人的模样,惊蛰的脸色不自觉沉了。
冬至挨到初见旁边小声嘀咕:“咱们大师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尖酸?”
初见莫名其妙:“平日里你与大师兄相处的更多。”
言下之意就是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问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