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付总,我今天能早些回去嘛,家里还有些事。”谷瓷是真的有事,她约了田美。
付迟年坐在床上一言不发,浸了冰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谷瓷,良久,他才淡然开口。
“你和莫至谦私下有联系?”
“啊?也不算吧,莫总确实表达过想挖我过去的意思。”
“怎么,秘书做了几天就做腻了,想做保姆了?”
付迟年唇畔扬起讥讽的笑意,眼里尽是凛冽和轻蔑。
谷瓷受够了付迟年的阴晴不定,她不明白,付迟年现在对自己这般浓厚的敌意,好像曾经爱她爱得多深一样。
谷瓷一步步走向付迟年,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琥珀色的眼眸毫不避讳地对上付迟年眼里的寒霜。
“付迟年,你到底是怎么一个想法?把我留在你身边是做保姆般的情人?还是说,你差一个听话的秘书?”
付迟年的眸光深了深,眼底阴寒。
一直以来,谷瓷就像一只温顺的猫,第一次炸毛是在三年前,其次是现在。
付迟年修长有力的手臂一揽,勾过谷瓷盈盈一握的腰,把她往怀里扯。
谷瓷惊呼一声,强劲有力的手臂将她按压在床边,她怕扯到付迟年的伤口并没有过多挣扎,任由男人俯身吻了上来。
这个吻带着强烈的侵略性,仿佛要掠夺走谷瓷的每一丝空气。
骨节分明的大掌抚过谷瓷分明的曲线,身下娇小的人儿因为他的每一次游走而浑身战栗。
这一刻,付迟年想占有谷瓷的全部。
“付......迟年,你......还没有回答我。”
唇畔交缠的间隙,谷瓷努力呼吸着空气,断断续续吐出这么一段话。
伤口的疼痛让付迟年恢复了理智,他抬起身子,看着身下的人。
谷瓷发丝凌乱,脸颊嫣红,眼里盈满了雾气。
胸前的纽扣不知何时被自己解开,露出一大片白皙光滑的肌肤,以及充满诱惑的沟壑。
他抬起修长的手指,一颗颗帮谷瓷系上纽扣,动作亲昵,声音却如淬了冰的寒。
“谷瓷,我的前方没有路,你也别想向前看!”
身子不可察觉的微颤,谷瓷心里狠狠扎进一根刺,拔出来会见血,留在里面又隐隐作痛。
“付迟年,你爱过我吗?”
谷瓷心里涌上一丝丝期待,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回忆里寻找答案,如今她终于鼓起勇气亲口询问。
付迟年觉得好笑,明明是自己被抛弃,明明是谷瓷将自己追到手了却又弃之如敝履。
可现在,她居然以一个被害者的口吻自居?
这不就是谷瓷吗?她的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韩无尽,周修齐,现在又到了莫至谦。
她一直都魅力四射,楚楚可怜。却又算计着未来,心计深沉,永远都有备胎!
醋意和恨意将付迟年淹没,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对谷瓷的感情,与其说是爱,不如是一种执念。是想偏执捆绑,是想疯狂占有。
“谷瓷,我爱过你,可是现在我恨你。”
付迟年将头埋在谷瓷的颈窝,声音苍白又无力。
谷瓷琥珀色的眼眸微颤,多年前死去的光又复燃了星点小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