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迟年,我把谷瓷又一次交给你,不是让她受委屈的。”
谷源率先开口。
“我不管你们有没有谈过这件事,今天我就把话敞开了说。”
“三年前谷瓷哭着求我,我才让她生下了小汤圆。她说她救不了你,但程家能。对,当年是她提的分手,可这些年她吃的苦不比你少。”
“你是说她三年前就知道了程家的事?”
付迟年愣住,他到如今都没有和谷瓷提过程家,没想到谷瓷三年前就知道了。
谷源反应过来一声苦笑。
“谷瓷果然没说,这你就得去问问你妈了。不过还是得谢谢你妈打来的那笔分手费,让我爸又多活了几天。”
“分手费?”
“嗯,谷瓷前几天才知道,心里很芥蒂,你就当三年前是我自私收下了吧。”
谷源将拷贝过来的邮件发给了付迟年,又继续开口。
“钱我会还给你们付家,谷瓷和小汤圆我会带走。小汤圆是她用命换来的,她不欠你。”
“不行,谷瓷和小汤圆我都不会放手。”
付迟年斩钉截铁,气得谷源又想来上两拳。
“付迟年,你可真会玩,那你和程一宁呢?你又想把谷瓷放在什么位置?”
灯灭,手术室里医护人员推着病床出来。
两人同时起身凑了上去,谷瓷还没有醒过来,脸色仍就惨白。
“病人家属麻烦带着既往病例去主任办公室。”
“我去,我是他哥!”
田美上前来拉住谷源,“让他去吧,我们先去病房照顾谷瓷。”
付迟年抿唇站在手术室外等主任出来,视线跟随着病床移动。
“方柯,你在病房外守着,有事打我电话。”
“好。”方柯忙跟过去。
*
谷瓷醒来时,小汤圆正趴在病床边眼泪汪汪。
付迟年本是不想让女儿来打扰谷瓷休息的,可他知道小汤圆是谷瓷的命。
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小汤圆只有在她身边,她才会有安全感。
“妈咪痛痛。”
小汤圆对谷瓷拔掉针还按压着棉球的手吹了又吹。
“妈咪不痛。”
想伸手去摸小汤圆的小脸蛋子,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劲。
“谷瓷你怎么样?我叫医生来。”
付迟年按了呼叫铃,医生很快进来做了简单检查。
“医生,我怎么了?”
不就是来大姨妈了吗,可付迟年的表情,她不会得绝症了吧?
“没事,黄体破裂,经期感到不适应该早些来医院。”
“噢,难怪这次很不舒服。谢谢医生。”
谷瓷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道宴会上闹这么一出,那些记者又要怎么写。
医生说了些注意事项便退出病房。
哎,付总让他们瞒着,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好找了个类似病理现象顶过去。
“王丽丽已经送出国了,以后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啊?这么严重?”
谷瓷本不想理付迟年,见他这么说,又想起袁子雯那副惨状。
“袁子雯没事吧?”
“没有大碍。”
付迟年抿唇,看着谷瓷苍白干裂的唇,将吸管放进水杯递了过来。
“不舒服为什么要强撑着?”
他差点以为自己要失去她了,得知三年前她差点死在产房,一颗心又被揪起。
“与你无关。”
谷瓷将头扭过去,要不是小汤圆在这,她早想将付迟年赶了出去。
不过付迟年的脸怎么了,是被谁打了一拳吗?嘴角也有些破损。
不对劲,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