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庭院夜晚湿气重,您怎么出来了?”
付迟年刚下车就见张嫂搀着江君临站在外面等,他走上前搬来不远处的轮椅,让母亲坐了进去。
“没事,妈是坐久了腰疼。”
江君临叹口气。
“小迟,你和谷瓷隐婚的事你爸都知道了,你程伯也来了。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以后付程两家怕是就此结怨了。”
“妈,您放心吧,我有分寸。”
付迟年敲门进入书房,付建平立马从棋局里抬起头,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自家儿子。
程书山一声冷哼,拂袖坐到一边。
“建平兄,我倒想看看你这儿子要怎么解释!”
今天上午的新闻看得他心花怒放,苦心经营多年终于有了结果。
本以为付迟年说的隐婚只是一个噱头,没想到晚上又来了个反转。
他虽没去晚宴,可付迟年抛下一宁抱一个女员工匆忙离席的消息已经在圈内传开了。
他立马动用人脉调查,那个女员工果然是谷瓷,随之传来的还有近期公司里关于两人的闲言碎语。
这两人怕早已旧情复燃了。
“爸、程伯,隐婚的消息是真的,我和谷瓷三个月前就领证了。”
付建平怒目,虽然儿子上次跟自己表明了心意,却没告诉自己结婚的事。
程书山比付建平更生气,茶杯重重一放。
“你这样是打我程家的脸!!我程家当年出手相助,就换来你这么对一宁的?!”
“程老弟别激动,身体要紧!这个逆子我非打死他不可!”
付建平起身去拿书柜上祖传的家法棍,此时一直在外的江君临闯了进来。
“建平!有话好好说,这么大的人了你还要打他不成?”
“哼!”
付建平一屁股坐在檀木椅上,看那模样着实气得不轻。
“程伯 ,当年是出手相助还是落井下石,我想您比我更清楚。”
付迟年看向程书山,眼里是赤裸的锋利。
“无知小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付建平和江君临也被这话吓了一跳,付建平一声怒斥,“小迟!”
转念又和江君临面面相觑,凭自家儿子那性子断不会平白无故说出这样的话。
“程伯,叶君您认识吧?”
付迟年也不急,弯下腰给程书山倒满了茶,徐徐开口。
“她现在改了名,叫张君宝。”
程书山眉毛一抖,火气霎时没了大半,故作镇定地去端茶杯,一时间忘了茶还有些烫,一个不稳洒出大半。
“程伯还是当心的好。”
付迟年拿起桌上的帕子擦拭茶渍,动作缓慢优雅。
“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三年前您对付氏的恩情我自然记得。程家帮付氏以资金,付氏回程家以股份。作为回报,一宁将是欢宁影视仅次付氏的最大股东。”
程书山捏紧了茶杯,“恩是还了,可情呢?”
“这种还情方式对我和一宁都不公平,我想这点您最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