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瓷伸手捂住女儿的小嘴,这小人精怎么什么都往外复述。
“小孩子话当不得真,当不得真。”谷瓷有些尴尬。
女孩子待在一起的话题无非就是这些了,偶尔也会开些小玩笑,本想着小孩子也不懂,看来以后还是要注意些。
“嗯,你要喜欢林熠,我可以安排他的演唱会门票。”
“啊?”谷瓷一愣,“也行……”
付迟年笑笑,帮谷瓷乘了一碗汤,又给小汤圆夹了些菜。
气混缓和不少,看着倒还是真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
付迟年将洗干净的小汤圆放在谷瓷身旁,无意瞥见她手机上的招聘信息。
“你在找工作?”
“嗯,我现在也算提前离职了,是该着手找下一份工作了。”
“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重回设计还是艺术方面的?我可以……”
“不用了,我想先自己找找,等实在碰壁了,再来向你求助吧。”
付迟年点点头,给小汤圆盖好被子,自觉走向沙发。
“粑粑,你不和我们一起睡嘛?”
“床太小了,你妈咪会不舒服。”
付迟年看着一米八的病床大言不惭。
小汤圆歪着脑袋看向谷瓷,“妈咪,你不舒服吗?”
“没有。”
“妈咪,沙发那么小,让粑粑和我们一起睡吧。”
“粑粑可以回家睡,就几分钟的车程。”
小汤圆嘴一瘪,“妈咪,求你了~”
(抱着谷瓷胳膊撒娇ing)
谷瓷愤愤看向不远处的付迟年,男人只两手一摊,一脸无辜。
“行吧。”
话音刚落,男人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钻进了被子。
“粑粑,你是风一样的美男子,比林熠哥哥还要好看。”
谷瓷:“……”
“闭上眼睛,早睡早起。”
付迟年在小汤圆额头印上一吻,直勾勾看向谷瓷。
对上付迟年眼里的柔情,谷瓷颤了一下,连忙将灯关上。
“睡觉!”
黑暗里谷瓷躺的笔直。
付迟年轻拍着小汤圆,嘴角微微弯起。
是久违的宁静。
夜深人静,付迟年起身下床,帮两人掖好被角,轻轻推开玻璃门去到阳台。
周围的住院楼里熙熙攘攘亮着灯,楼下偶尔传来隐忍低声呐喊或放肆哀嚎,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这里,每几天就有人死去。
难熬的那几年,他喝了不少酒,即是应酬,也能借酒消愁。
拿起小茶几上的“中华”,烟是饭局上某位大佬硬塞给他的,回来的路上他鬼使神差地去买了火机。
抽出一根,终是没有点燃,尼古丁若残留在身上,她们会吸到三手烟。
谷瓷不让他喝酒,应也是不喜他抽烟的。
眼角越发的红,他忽地单手捂眼,喉结上下滚动,心也跟着抽痛。
白天的伪装在又一个失眠的夜晚被击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