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瓷再次摇头。
“我没怨你,生下小汤圆是我自己的决定,我没想让你一起承担。”
“谷瓷,难道我们要一直这么过下去?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要答应结婚?”
她还说只是因为小汤圆。
终是问到了这个话题,付迟年的心里开始忐忑不安。
“付迟年,是我错了,我自私我贪婪,我还和从前一样愚蠢,觊觎你这朵高岭之花。是我不自量力……”
谷瓷的头越来越低,所以她自食其果,不得善终。
还带上了一个孩子,和......袁子雯。
这些天她一直在想,如果那晚的宴会她不在,是不是就不会发生意外。
付迟年听到谷瓷的话却笑了,连忙蹲下,去看谷瓷的脸。
“觊觎?可以觊觎的……”
可看到眼前人的表情,他的笑容又凝固住。
“付迟年,我很累……我们还是分开吧。”
“不,你别想。”付迟年起身,“你只是累了,好好休息。”
说完,付迟年打开门又轻轻带上,自顾自地下了楼。
黑暗里,男人眼眶发红,脚步也有些不稳。
谷瓷拿着衣服进了浴室,整个人恹恹的。
袁斯见不是第一次找来了,没别的,就想知道袁子雯走的那天和她说了什么。
她本不想再见这个男人,奈何他很执着,今天更是在楼下等了一天。
那就告诉他吧,将袁子雯字里行间对他的执念与爱翻倍告诉他。
明明知道后会更痛苦,那往后就痛苦的活下去吧。
结果袁斯见听完之后,只是说,“她还有没有说了别的什么?关于我和你的?”
谷瓷愣怔,坚定地摇摇头,“没有。”
对面的袁斯见松了口气,谷瓷的心却替袁子雯凉到了极致。
她和孩子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想这么说,却不知自己该以何种立场。
“谢谢你那天救了她,那天的事与你无关,不要把事强加在自己身上。”
分别时,袁斯见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谷瓷愣在原地,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袁斯见这么了解她,也难怪袁子雯讨厌了她这么多年。
罢了,终究是袁子雯错付了情衷,而她深深为袁子雯感到不值的同时,又痛恨命运的齿轮。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中学课本就教过的道理,她们偏要试了一次又一次才明白。果然,人是教不会人的,事才能教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