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宁姐!!!”
小助理刚打开包厢门就开始尖叫,她亲眼看到程一宁干吞过敏药,那可是头孢呀。
“付迟年,好像出事了!”
谷瓷停下脚步,拉着付迟年小跑着往回走。
“怎么了?”
“一宁姐喝了酒又吃了头孢,怎么办呀……”
小助理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着急忙慌地去进行催吐,程一宁却躲来躲去极不配合。
“去医院!”
谷瓷扯了扯付迟年的袖子,“救人要紧。”
付迟年点点头,强制扶起程一宁往外走,又对小助理道,“你注意一下公关,别被人拍到了。”
“好!!”
*
手术室外,付迟年递来一个三明治,谷瓷摇摇头,“我不饿,你吃吧。”
“她这还要一会,我先送你回病房休息。”
两人刚刚起身,程书山赶了过来。
“程伯。”
付迟年唤了一句来人,下意识将谷瓷挡在身后。
“一宁怎么样?”程书山满是焦急。
“酒后误食头孢,还在里边洗胃。”
“误食?”
程书山皱眉,程一宁上大学那会就喜欢喝酒泡吧,他每回见女儿都会训斥一顿,训斥完却不忘嘱咐喝酒的注意事项。
看着付迟年将谷瓷护在身后,程书山顿觉恼怒。
“就算你对一宁无情,她也是一闻的妹妹,你就这么照顾她的??!”
“程伯, 一宁和唐琬的事我无法参与,有些东西她得自己想开。”
“你是说这是因为……”
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他,程书山身形晃了晃,欲言又止。
“程伯,我们先回病房了,等一宁醒了再来看她。”
付迟年牵起谷瓷往电梯方向走 。
谷瓷回头看向那个清肃的老头,灯光将他的背影拉的老长,缓慢在长椅上坐下,神情落寞。
付迟年低头看向身侧的人,长睫盖住眼睑,看着不太高兴的样子。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谷瓷摇摇头,缓缓开口,“你说她是误食还是……想不开?”
付迟年不答,只是牵着谷瓷的手又紧了紧。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谷瓷也不再追问。
最难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过放弃自己的生命,因为她还有哥哥,有小汤圆。
在包厢里,程一宁虽有些发酒疯,可意识还是清醒的。
谷瓷不知道,程一宁是以什么样的决心吞下那些药的。
她虽生于罗马,也有很多自己才知道的心酸和无奈吧。
“别想了,好好睡个午觉。”
付迟年将空调温度调高,拉上窗帘便出了病房。
谷瓷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谷源带着小汤圆在外面玩疯了,时不时发来几张照片。
忽地,谷瓷想起什么似的从床上坐起,上次她在俪泽医院里看腰椎盘可是有电子凭证和病例的。
打开小程序,页面的就诊记录仍停留在上一次,反复刷新好几次,什么都没有出现。
心凉了一大截,强烈的不详预感涌上心头。
胡思乱想一阵,她换下病号服,决心去查个清楚。
“太太这是要出门?”
刘姨注意到谷瓷的装扮,这不刚回来嘛,怎么又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