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虚中微笑说道:“你把玉儿姑娘接进皇宫吧。”
大兴国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陛下没说要把张玉儿姑娘接回皇宫啊。”
宇文虚中愣了一下,问道:“那如何安置?”
“陛下说了,让老奴把玉儿姑娘给太师送来,并盯着太师和玉儿姑娘,可没说什么时候把玉儿姑娘接走。”
宇文虚中不禁皱眉说道:“难道玉儿姑娘还要留在老夫这里吗?”
“这是自然,而且每个晚上太师都要与玉儿姑娘同住一屋,不得离开。
陛下让老奴盯着太师和玉儿姑娘住在一起,没有说只住一晚上,所以往后的日子,每个晚上都会有宫里的人守在门口,直到哪天太师把她收了做房中人,那时我们才会离开。”
宇文虚中不禁苦笑,摇摇头说道:“老夫要去处理公务去了。”
大兴国忙说道:“那玉儿姑娘可是在你府上的,太师至少有个安排吧?咱家可不敢擅作主张的,咱家只是负责看着,别的不管。”
宇文虚中觉得也有道理,不能让张玉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待在这,对姑娘也不公平,她也是个可怜人。
他叹了口气,把管家叫了来,让管家安排了两个丫鬟两个婆子照顾张玉儿,又让人找来裁缝给她做几身衣服,然后这才离开。
对宇文虚中的安排,大兴国很满意,止不住的夸赞,随后大兴国返回皇宫,向皇帝完颜亮禀报头天晚上的事情。
完颜亮得知宇文虚中居然看了一晚上书,而那小美人哭了半夜,然后在椅子上睡着了,宇文虚中给她披了一个大氅,连手指头都没碰过。
完颜亮却哼了一声,说道:“这老家伙是存心跟朕对着干吗?朕赏了一个美女给他,他却不领情,实在是可恶。”
其实要是换做没有发生萧拱糟蹋了张玉儿这件事,那么完颜亮完全会是另外一种反应,他会笑呵呵的打趣宇文虚中。
而现在他却被宇文虚中的态度惹怒了,就因为萧拱的事才触怒了宇文虚中,不过他也就骂两句,怒火还得朝萧拱发作。
当下便派人去把萧拱叫到皇宫来,他要当面质问萧拱,为什么把他的女人给上了?
萧拱被带到皇宫,完颜亮却见他腰上扎着一条白绫,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代表家里有热孝在身。
又见萧拱眼中有泪痕,眼睛也哭得跟兔子似的,于是皱眉问道:“你爹死了?”
萧拱一听这话,顿时悲从中生,跪在地上便号啕大哭,一边哭一边点头说道:“就在昨天晚,接到报丧,家父归西了,恳请陛下恩准臣返回辽阳料理家父丧事并守孝。”
金国学着大宋的制度,官员父母去世时要解职,丁忧在家,也就是暂停履行职务,回去守孝三年,三年之后再官复原职或者重新安排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