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持着枪,一步一步靠近,“顾彼易!举起手来,跟我们走一趟。”
顾彼易脸色阴沉,难看至极,恨意满满地瞪着女孩。
他被铐上手铐,被两个警察带走。
就在与顾彼易擦肩而过之时,慕怜栀敛眸,一字一句,低沉却不容忽视:“顾彼易,我说过,我会把你送进去的,你就输在太信任我了。”
这两天,她看似在耍小性子,在闹脾气,其实她早就有了打算。
完全顺从于顾彼易,他肯定会有戒心,更何况她也做不到。
对于一个时时刻刻臆想她的变态,她真的给不了好脸色。
适当的作,适当的闹,顾彼易才不会起疑。
看,他现在输得多惨啊。
那双凌厉的冷眸充斥着愤怒和怨气,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栀栀,你太不听话了。”
顾彼易语气冰冷,低垂着眼眸,这一瞬间慕怜栀看到他的眼里充满了挫败感。
但也只是一瞬,接着,男人挑起锐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温柔的话,像是在感叹,却又像是个无尽的深渊。
“或许我真的要像录音里的那样。”
“栀栀,我给你几天的时间跑,我也想看看是兔子跑得快,还是我这地狱里的恶魔会略胜一筹呢。”
顾彼易嗜血阴鸷的笑容,渗人,那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把木鱼,重重敲在慕怜栀的心尖上。
女孩很好地掩饰眼瞳里闪烁着的惊慌,强装镇定,“顾彼易,你出不来!我会联系律师和你离婚。”
她一定会让顾彼易蹲监狱的!
顾彼易姜女孩的神情尽收眼底,嘴角处挑起好看的笑容,哪怕是这一刻,顾彼易不慌不忙,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笑,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要打个赌吗,输了的人,乖乖进笼子怎么样?”
啪——
一个响亮清脆的巴掌重重打在男人俊俏的脸蛋上。
慕怜栀小脸煞白,死死地咬住嘴唇,哆嗦地颤抖身子,眼眶微红,清泪滑落。“顾彼易,你就是个疯子!”
男人的头被打得偏向一侧,左边脸都是麻木的,但心里的痛却是怎么也消散不了。
看来,他还是对小兔子太过仁慈了。
他以为他的威胁起作用了,她会乖乖的,没想到啊。
这一把伤透他整颗心的刀,是慕怜栀亲手插上的。
顾彼易凤眸抬起,犀利地落在女孩身上,想去为她擦拭泪水,可他被两个经常压着手,动弹不得。
他微微抿着薄唇,苦笑心酸,一字一句道:“为你而疯,怎么办,还是好爱你。”
他是真的生气,恨不得生生掰断她所有的羽翼,就像录音里的,断足。
可心底翻滚着偏执霸道的爱愈加浓烈,哪怕是现在,也没有消减半分。
女孩纤长的羽睫微颤,被泪水沾湿,心痛得快要无法呼吸,哽咽道:“你不配说爱我,是你亲手毁了我对你的爱。”
字字句句,心痛如刀扎,似乎要把顾彼易给凌迟!
直到顾彼易被带上警车,慕怜栀才止住泪水。
“弘警官,剩下的证据都在别墅里,你们可以派人去搜,对了还有个地下室,里面关着一个人。”
弘警官点头,“好的,我们会立马派人去的,慕小姐请随时跟我们联系。”
警车离去,慕怜栀像丢了魂一样地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泪水肆溢,晶莹的泪珠从眼眶中滑落,心口处伤痕不断在撕扯着,鲜血迸出,直到流干腐烂。
她眼神空洞,仿佛一具躯壳。
她的家,又没了。
好不容易找到栖所,以为这便是她幸福的终点,现在转眼云烟,消散破碎。
“顾彼易……或许我们就不该遇见。”
如今,她该如何忘了他,开始新的生活?
————
警察的动作很快,十几个人冲进比翼连枝别墅。
里里外外都没有放过。
也发现了慕怜栀所说的暗道和地下室。
但暗道里藏着的只是顾彼易的追爱的历程,一步一步,深情浓意。
没有什么兔子诱捕计划,没有监控。
而地下室,杂物堆满。
没有血腥暴力,没有铁笼子,更没有那个这折磨的疯子男人……
审讯室
弘警官阴沉着脸,眉头紧皱,“顾彼易,那这录音呢?”
“不知道,合成的吧。”顾彼易摇头,做出百思不得其解地表情,继续说:“这支录音笔,上面的标签很新,还有个2023年9月生产的标志,今天才22年11月……”
“不如你们去查查,看看这款录音笔市面上有吗?这种低级的手段,我相信警察不会冤枉我的。”
男人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锐眸闪过一抹暗色。
好戏,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