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死死盯着白席,浑身自带的压迫感令人不寒而栗,凌厉的目光仿佛要把白席生吞活剥了。“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你知道的,我绝不许有人动她分毫。”
哪怕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兄弟。
白席慢慢靠近他,拍拍男人的肩,“没事,你现在生气,以后就会感谢我。”
“没有以后!”
嘭——
顾彼易挥起拳头,用力打在白席脸上。
瞬间,白席嘴角染上血丝。
白席伸手擦拭血迹,邪肆地挑眉,低低哼笑,“呵呵,这还是你第一次打我。”
顾彼易紧蹙着的眉头,一双深邃又锐利的眸子藏着嗜血的杀意和怒气,让人不禁哆嗦。
他咬着牙齿,舌头抵着后槽牙,暗暗骂了一句粗话。
“白席,念在你我的情分上,管好你自己的事,别动我的栀栀。”
白席是他的兄弟不假,他和白席多次出生入死,情意自然非同一般,但这不代表白席可以伤害慕怜栀!
白席笑了笑,点头,伸手过去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下一秒,顾彼易直接甩开他的手,厌恶地看着他。
白席讪讪一笑,深吸一口气,转而坐下来,开了一瓶酒,仰头喝了一口。
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些许的酒水从嘴角滑落,一路流到衣领里。
他抬眸看着顾彼易,“坐下喝点?”
顾彼易脸上阴郁,阴沉沉的脸上表示他此刻很不悦,不想搭理任何人。
“喂,不是吧,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也该消气了吧,你不会真的为了慕怜栀,不要我?”白席放下酒杯,很是委屈地看了一眼顾彼易,抿抿唇。
顾彼易咬牙,“有何不可?”
看着白席就想给他来一巴掌!
白席苦闷着脸,不禁摇头,像偶像剧的苦情女主,怨天尤人,“啧,真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枉我帮你出谋划策,真是白费心思了。”
他这些年为了顾彼易,做了多少啊,还不是为了让他快点追上慕怜栀。
真是不识好人心!
他明明是最佳助攻才对。
顾彼易冷笑,冷眼睨着他,一字一句,“你最好祈祷我的栀栀平安无事,要是有任何思想上的问题,我废你一只手。”
他的小宝贝胆子那么小,心里该有多害怕,多紧张啊。
都是白席!
真想送他归西,给他摆一桌子席!
白席耸耸肩,淡定自若地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至于吧,不过就是注射了一次药吗?那药你也知道,三次才会影响,她最多发作几次,也就和正常人一样了。”
顾彼易凤眸锐利,语调低沉沙哑,透着一股狠厉,“说的这么轻松,不如我给你也来几针?”
“呵呵,来啊,你觉得我会怕吗?易哥哥?”
“神经病!”顾彼易白他一眼,站起身,“最近小心点,别留下任何把柄。”
白席点头,低笑,“知道了,我做事你放心。”
顾彼易看了他一眼,薄唇抿得紧紧的,踏步离去,“对了,离我栀栀远一点,不许见她。”
说着,顾彼易不再搭理他,离开包间。
白席冲着他的背影,不禁苦闷地喊了一句 “喂!不是吧!你这么小气嘛?是怕小嫂子爱上我吗?易哥哥。”
顾彼易听到了也没回答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得赶回去,栀栀还在家等着他。
“啧,白白挨了一拳,可真疼啊。”白席不由伸手摸了摸嘴角,疼得不禁嘶一声。
白席眼神一暗,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邪笑,“可是怎么办呢,易哥哥……我这次对她使用的可是加强版后的药水。”
不出意外,会很有效果的。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圆圆的杯口,随即紧紧握住,砰的一声,杯子被捏碎。
玻璃渣嵌入掌心,白席却没有皱一下眉头,反而笑得更加冷冽,“大家一起疯,才有意思。”
“顾彼易……我还真有点后悔帮你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