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澹然打量楚衍衍这头银白色长发，皮肤上泛着凉意，又会凭空拿出衣物，这确实不是普通人的行为。

“好，你等着。”庄澹然走到厨房里。

楚衍衍等着他出来的时候，只见他拿着一个碗和一把匕首。

庄澹然把碗放下，手指攥紧，露出手腕，握着匕首对着手腕上青色血管的位置一割，鲜红的血液溢出来。

他快速翻手，血液滴落到碗里。

同时注意着楚衍衍的状态。

楚衍衍闻到了这香甜的气味，黑眸变成了红眸，犬牙渐渐显露出来。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眸色已经恢复正常。

这一系列的表现，都被庄澹然看到了。

他没想到。

没想到楚衍衍居然是吸血鬼。

而且还是一个不怕银器的吸血鬼。

这说明，楚衍衍的地位很高。

地位很高，那么应该会有很多血仆，在他之前，楚衍衍应该是喝过很多人的血，宠爱过很多人了吧？

想到这里，心尖发酸。

楚衍衍发现庄澹然在看自己，他哼哼说道：“你看吧，我没有骗你。”

“嗯。”庄澹然闷闷不乐应了一声。

放出的血还没有溢满，庄澹然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楚衍衍从香甜的气味中醒过神，庄澹然刚才的情事已经耗费不少精力，现在又来放血，肯定有些虚弱。

他抓住庄澹然的手，往里注入灵力。“好了，可以了，不放血了。”

“不行，还没满。”庄澹然强忍着晕意说道。

但是他划到的伤口已经恢复原来的模样，庄澹然见此，拿起匕首。

楚衍衍扶住他，抢过匕首，脸庞里尽显不解：“阿然，你怎么了？感觉你……有点不高兴？”

随着那股温暖的气流涌入体内，庄澹然气色好了些，他反扣住楚衍衍的手，阻止他乱动那种能力，他眼神里露出悲伤：“衍衍，我是不是很没用，还没有放满一碗血，就不行了。你以后是不是要去吸其他人的血？”

“啊？”楚衍衍愣。

庄澹然见他这样，脸上露出一副“我就猜到会这样”的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他抿紧唇，满是不悦。

楚衍衍怕他胡思乱想，急忙解释：“我不会找其他人吸血，只是你的血太香了，我忍不住而已。”

他说着，眼睛盯着桌子上的那一碗血，庄澹然的血真的好香哦。

庄澹然不太相信楚衍衍的话：“你不吸别人的血，那你怎么活下去？”

“没关系呀，我有其他门路。”楚衍衍解释。

听到这里，庄澹然眉意更深：“有什么门路？”他的衍衍该不会让他的仆人去杀人放血吧？

楚衍衍拍拍他的肩膀：“反正不是吸其他人的血就是了。”

“哦。”庄澹然应了一声，算是相信了楚衍衍的话。

楚衍衍扶着庄澹然坐回到沙发上，他端起那个碗，闻着血味，眼眸再次变了色。

庄澹然观看着他脸上露出的餍足，不禁好奇，难道他的血液真的让吸血鬼来说很美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