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这下终于认真起来了，将剑插入剑鞘后直勾勾盯着贝德西。

“师父，您重新教我一次吧。”

贝德西挑眉：“不是觉得自己很能吗？”

“是我错了。”顾祁微鞠一躬 ，“您重新教我，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贝德西不为所动：“不教。”

“求您了！”顾祁双手合十哀求道，“我真的想学，这次我一定不打岔！”

贝德西抬手将他的眼罩摘了：“回想精魄力在体内流转的感觉，将它转移到手上。”

顾祁正要问，紧接着就听到贝德西继续说道：

“你冰属性的力量容易聚集在右眼，把它强行控制到手中，如果让我发现你右眼泛幽光的话，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顾祁大气不敢喘，连忙点头。

他自然知道贝德西会做什么，无非就是按照他失控那一套给他来一出暴打罢了。

“先聚集右手，成功后换左手。”贝德西点烟深吸一口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最后用双手分别凝聚出来。”

顾祁紧闭双眼，强行运转体内的精魄力，脚下传来一阵寒意，不用睁眼他便知道，冰又无意识凝聚在了脚底。

又试了几次，还是一样。

贝德西也不催促，安静地站在一旁。

“师父，为什么位置不对？”顾祁有些泄气，“我明明已经在努力往手心去凝聚了，但要么凝不出，要么就从脚底出去了。”

贝德西嗯了一声：“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顾祁顿了顿，“像是无意识泄露出去的一样。”

贝德西点头：“因为你已经习惯用接触物体的方法去激活精魄力了。”

“所以隔空的话，会无意识通过脚下延展出去。”顾祁低声分析道。

贝德西解释道：“精魄力确实可以通过赋予武器达到力量最大化，但你跟别人不一样，你的力量本就不稳定，更何况你体内现在还有四种属性。”

“明明有那么多属性，我却连一个属性控制都控制不好。”顾祁缓缓攥紧了拳头。

贝德西故意刺激道：“知道为什么上次比拼属性，你打不过克莱特吗？”

“知道。”顾祁小声道，“您说过，他是控制属性的天才。”

贝德西慕然感慨：“不错，利斯只在他初期觉醒时指点了几句，剩下的都是他无师自通的，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他对属性的运用算是同龄人中最顶尖的。”

贝德西顿了会儿，幽幽说道：“以他的成长速度，估计现在已经超越绝大部分三阶了。”

“三阶？！”顾祁满脸不信，“可是利斯老师上次说，他连一阶的实力都达不到。”

贝德西有些好笑地问道：“你信了？”

“昂，利斯老师总不能骗我吧？”顾祁眨巴着眼。

贝德西斟酌了下：“他确实没骗你，克莱特不用属性的话，实力的确达不到一阶，但如果仅靠属性的话，他几乎可以秒杀大部分三阶半吊子，再加上......”

“再加上？”顾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贝德西意味深长地说道：“利斯一向对克莱特很严厉，无论克莱特做的再好都从不夸赞。”

顾祁一言不发的垂头看向地面，很久才轻声问道：“如果不是先遇到我，师父你其实更想收克莱特为徒吧？”

“嗯，想过，但.....”贝德西笑了笑，“也只是想过。”

贝德西哪里听不出他言语中酸溜溜的语气：“我从不收徒，你是我唯一的徒弟，也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