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彬先是环顾四周,将众人记下。
接着与乙休说道:“如今众名门连欺人小辈这事都敢做,真是人心不古。
今日多谢真人仗义执言,不过还请真人莫要插手此事,接下来我自行处置。”
乙休听后越发愧疚,但他也知道如今元皓等人既然已经走了,这里又无埋伏,
计彬若是想走,决计没人能留下他,更无性命之忧,也不愿再多得罪人。
计彬转头与刚才拔剑之人说道:“你叫师文恭,青海派藏灵子的徒弟?”
“不错,不知道友有何指教?”
回话的却不是师文恭,而是藏灵子。
计彬深知此时定要找个人斗法,否则灰溜溜的跑了,日后什么事也不用做了。
如今看来这藏灵子正适合,这人自视甚高不说,还喜欢当出头鸟,正好拿来开刀。
如此既可以破局,又能立威,一举两得。
计彬是铁了心,要警告众人一番,你们想投诚峨嵋可以,但不要踩在我五台身上过去。
我五台可不是陷空老祖那种软柿子,你们想拿捏便拿捏的。
计彬笑了笑:“原来是藏灵子道友,听闻如今最负盛名的三仙、二老、一子、七真便是从你口中传出的。
那三仙,二老,七真,当是有本事的,可你这么个没脸没皮的矮子,怎么也敢混进其中?”
藏灵子笑道:“计道友何必替天下人费心?
天下人怎么说,那是天下人的事,我却是不在意,道友若是在意,可以将你的名字加进去。”
计彬闻言,倒是有些惊奇,没想到这藏灵子口才还挺好的,不仅不受激,反而将了一军。
若是别人,还真不好对上,可算你倒霉遇上我,这嘴上功夫我还从未落过下风。
计彬拍掌叫好,笑着回道:“好一个不在意,当年你骗取熊曼娘贞洁之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若没记错,你的原话应是这般,
‘连如今最负盛名的三仙、二老、一子、七真的形状都不打听打听。
别人还可,惟独我藏灵子的形貌最是异样,天下找不出有第二个似我矮瘦的人,你竟会不知道。’
道友,我说的可对?”
藏灵子闻言脸色铁青,计彬说的并不是事实,当年两人确实发生关系,也确实说过这句话,但绝没有骗取贞洁一说。
藏灵子明知计彬胡说八道,可他不愿在这事上解释,因为解不解释都只会更难堪。
且他更震惊计彬如何知晓此事,连所说的话都一字不差。
“计道友却是喜欢探听他人过往,若是道友爱听我之往事,直接寻我便可,何必如此偷偷摸摸?”
计彬看出藏灵子发怒了,于是再接再励。
“道友说哪去了,明说是好名之事,道友却顾左右而言其他,何必呢?
况且天下好名之人多的是,又不差道友一人。
不过,其他人好名皆是洁身自好,不与人同流合污。
可道友却反其道而为之,给人做牛做马,任劳任怨。
但问一声道友,所求为何?”
人可以当狗,可如果当着他人的面骂他是狗,特别这是个事实的时候,是人都会生气。
藏灵子自然也是不例外。
按理来说,峨嵋势大,你藏灵子与其交好,这本无可厚非。
计彬原不想说的这么绝,但是你徒弟师文恭敢跳出来作妖,就莫要怪他人不讲情面。
藏灵子确实被激怒:“道友嘴臭,就如茅坑一般。
若是本事也如大粪一般稀烂,迟早会死在你这张臭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