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失魂落魄地传旨退朝。
几乎所有文武百官都沉浸在皇帝、国师和暮苍将军三人的爱恨情仇中无法自拔。
只有丞相愁眉不展:当初在朝中,国师与将军一文一武,震慑四方,如今将军被贬,国师辞官,朝堂上只剩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臣,以及一帮只会溜须拍马之徒,如何能撑起这偌大的庸国?
皇宫内,司珏的寝殿。
司珏悠悠转醒,昨夜她又哭又喊又跪,如今眼睛肿痛得厉害,嗓子干得像是要冒烟,膝盖也又青又紫。
昨夜在她迷迷糊糊之际,仿佛做了个梦,梦到师父来了,还将她抱回了寝殿。
“来……来人……”司珏尝试了几次,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好自己跌跌撞撞地下床倒水。
当看到桌上“依心而行,莫问得失”八个字时,司珏倒水的手悬在了空中。
司珏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她仿佛看到了师父蘸水写字的身影,师父的字,依旧是如此的潇洒俊逸。
司珏正在好奇师父留下的水字为何不会干时,那水字忽的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不见。
司珏正在出神,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来报:“公主,大事不好了!国师大人在朝堂之上与陛下大吵一架,怒而辞官。如今,国师大人下落不明。”
“当啷”司珏手中的茶杯落地,碎成了几块。司珏愣在原地,连滚烫的热茶溅到脚上都没有感觉。
师父她,这就走了?
离别来得猝不及防,从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司珏伏在桌上,无声地啜泣。
竹屋内,临鸢愁眉苦脸地看着眼前的三枚铜钱。这已经不知这是她的第几次起卦了,卦象依旧是一片空白。
司命在一旁安慰道:“神尊稍安勿躁,如今您算不出暮苍神尊的确切位置是正常的。您放心,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道理临鸢都懂,暮苍历劫,最大的变数就是她临鸢,因此天道对临鸢屏蔽了天机,等到合适的时机自会让她知晓。
临鸢突然问道:“我那小徒儿的劫数也快到了吧?那我这几日还是不要去见她了,她需要自己抉择,自己成长。”
司命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还好大佬懂得分寸。他是真的害怕,万一大佬不耐烦了,他这点修为,把自己搭进去也拦不住。
临鸢瞟了一眼司命,慢悠悠地道:“你似乎,对本尊有许多误解。趁着今日你我有空,索性说开了,本尊尽量有问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