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鸢点头致谢,继续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不到的角落,有一道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远处。
暮苍宽慰地笑了,阿鸢,能亲眼看到你安好,我便放宽心了。
临鸢走在街上,往左瞧瞧,是一个男子正在同他娘子挑选脂粉;往右看看,是一对夫妇在茶摊上听曲儿。
临鸢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街上的所有人都是成双成对的,只有她一人形单影只。她感觉每对夫妻都在向她展示他们的恩爱。
临鸢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她逃跑似的离开了这条街。谁知刚转了个弯,就碰上张副将牵着夫人上街。
“国师大人。”张副将依旧是恭恭敬敬地行礼。
张副将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脸上沧桑了不少,他低声道:“国师大人可曾见过将军?末将到处都寻他不到。”
临鸢苦涩地笑笑:“不曾。我根本算不出他如今的位置。另外,你是暮苍的心腹,须得今早退步抽身,有多远走多远,否则,只怕是……”
后面的话,临鸢没有说出来,但张副将明白她的意思。
张副将携妻子对临鸢又施一礼,道“国师保重。”
临鸢也弯腰回礼,暮苍的手下都是些直爽人,毫无城府,容易受到暗害。如今,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皇宫,御书房。
皇帝看着眼前的奏折,把脸拉的像个苦瓜似的。
临近的乌国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知道庸国现在已无人可用,火速发兵,连下五座城池,直逼国都。
一众大臣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丞相在心中吐槽:“活该!让你残害忠良,这就是报应!”不过,他可不敢把这话说出口。
至于皇帝的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一个个在自己的王府内像个鹌鹑似的缩着,既不上朝,也不参与议事,生怕被皇帝派去打仗。
倒是司珏,日日习武,摩拳擦掌地要上阵杀敌。只不过皇帝需要司珏在身边帮他出谋划策,因此舍不得让她上战场。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本一本的加急战报送到了皇帝的书案上。不用打开都知道,里面的内容一定是“某某地危急!”
皇帝已经不对打胜仗抱希望了,他甚至已经开始收拾金银细软,准备逃跑了。
这一日,乌国的军队终于快要打到皇城了。
当皇帝收到“乌国军队在离皇城五里的地方驻扎下来”这一消息时,他的手都在颤抖。
庸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