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才内心os:谢谢,您可真贴心。
暮苍拉着临鸢,高高兴兴地出去找酒楼,说是要狠狠地宰临鸢一笔。
只剩张秀才在原地凌乱。
张秀才心中烦闷,却又敢怒不敢言,一转头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茶碗,随手抄起就要砸在地上。
伙计们立马好心地提醒:“张秀才别砸,暮先生刚给老板换的,一个值十两银子呢。”
张秀才刚赔了一百两出去,手里没有多余的钱,闻言,立马把茶杯轻轻地放下了,还默默地远离了几步。
他现在身无分文,可不能被这个茶碗碰瓷了。
张秀才一点便宜没捞着,憋了一肚子火,出门看到了一只大黄狗,抬腿就是一脚。
欺负不了人,难不成他还欺负不了狗吗?
谁料,大黄狗也不是吃素的,无缘无故挨了一脚,它表示很委屈。
嘤嘤嘤嘤,狗子很难受,但狗子不说。
于是,它转头对着张秀才的腿就咬了一口,松口后,冲着张秀才直吠。
张秀才立马发出鬼哭狼嚎一般的叫声,声音之大,连刚刚的流浪狗都自愧不如。
张秀才如同丧家之犬,一瘸一拐地离开临鸢的铺子。
街坊四邻如同看猴戏一般,将张秀才围起来观察,没有一人对他施以援手。
谁叫张秀才平日里没少干欺压百姓的事情,如今他吃了亏,大家就差放鞭炮庆祝了,谁管他怎么样。
临鸢和暮苍择定了酒楼,寻了个包间坐下,点了几道家常的菜品。
酒楼的厨子却是个热情的,不仅亲自来上菜,还绘声绘色地介绍每道菜品,只差把它们的前世今生讲出来了。
临鸢在心中感叹,这竟是个被做菜耽误了的天才说书人,难得难得。
暮苍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在菜上,他的手中紧握着刚刚厨子悄悄传来的纸条,感到有些头疼。
饭后,暮苍先将临鸢送回了家,接着按照纸条所说,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又来活了。
…………
作为一个合格的甩手掌柜,临鸢一向不管铺子,而是把它交给伙计们打理。
吃饱喝足之后,怪无聊的,得给自己找点事干。
临鸢叫出了司命,问道:“张秀才能这么乖的赔钱,是暮苍干的吧。”
司命疯狂点头:“没错没错,暮苍神尊做好事不留名,怎么样,您有没有被感动到?”
“感谢有,但感动没有,”临鸢把玩着手中的簪子,头也没抬,“本尊什么时候需要男人撑腰了?”
说罢,临鸢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了一句话:“走了,去给我自己找回场子来。”
临鸢躲在张秀才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手中的簪子已经化成了她的佩剑星沉剑。
许久未用了,都要生锈了。
张秀才一瘸一拐,嘴里骂骂咧咧:“臭娘们也敢在老子面前比划,还有暮苍这个小杂碎,老子早晚废了你!”
还有许多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临鸢用宽大的帷帽遮住脸,剑鞘横在了张秀才的脖子上。
“啧啧啧,好大味儿,你这人嘴怎么这么臭,刚去茅坑里吃了点吗?”临鸢的声音透出了一分不耐。